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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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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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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泉:大觉山、《大觉山》和我

大觉山、《大觉山》和我

陈永泉

岁月流金,星移斗转。

不觉间二十余年过去,我想起了宋代诗人陈与义的《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睛,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时光的飞掷竟是这么快!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一切宛若梦中。

2000年的那个秋天,我到县二中任教,教的是高中部,我担任了普高和职高两个班语文。后来我还接任过文科班班主任,那时没有许多讲究。春游时节,带领学生游玩方家山和大觉山。方家山那时上面被人砍开,有龙潭,当年县太爷祈雨的潭子——“神功普济”,我也带学生到那儿玩。差点儿,在小潭的中段,差点让女生滑到潭里,幸亏及时拎住了她手。

而去大觉山时,那时大觉山没开发,很原始。就跟我1985年考上大学时母亲上山祈愿一样,那个上山真的不是一般的累人哟!这些高中生精力充沛,十分活跃,早早骑了摩托到了大觉山下,然后结伴上山。那时我们都得抄小路,过了小桥,拾级而上,到了朝山拜土地处,就是要爬了。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往前看,就是人的屁股,往后看就是人的头。居然老头、老妈子、小孩和青年,也都是这样地往上爬着。他们有一种说法是:“你不累一下,哪知你对菩萨的诚心哟?”那时我胆子大,手上力气也不小,三下两下就狗刨式上去。我爬到上处,坐下歇下看别人爬上来,就会想:“天哪,这庙里的人怎么把油盐米担上来的哟!”那时的民间常把大觉山称作“大觉岩”,大觉岩是观音娘娘的道场。于是只要到了观音娘娘的三个生辰日,就会看到资溪人成群结队地上山,朝香还愿。庙里则是鸣钟击磬,乐声悠扬,活动会搞个几天几夜,热闹非凡,石头上睡满人。

我班上的学生不但从庙门口经过,还爬到现在的南天门。那时的南天门没开发,上去陡峭得很,学生居然将我的女儿三下两下地拎小鸡似地拎上去,最后全班二十几个人在上处照了个集体照。学生站在悬崖边上,他们一个个合影,一个个玩得十分开心,但我却是提心吊胆,吓得心怦怦跳,一再地提醒学生注意安全。班上只有一个南城来读的黄姓女生,她身子胖些,见到这样陡峭的山,脸是早就吓白了,别人拉她上去,她怎么也不肯,直到我们下山,她才一同下山。那次的爬山,使我触动了情思,写下了《献给大觉山》:

阳光明媚,春色如酒/ 掮着一脸的欢喜和一群雀跃的孩子上山/ 大觉山呵,路儿弯弯/ 弯弯的路上尽是翠黛深色的峻石古树/ 流水银白地欢唱,沁入四月的记忆里/ 浸润出如许多的亲切,手拉手/ 笑成一行,前呼后拥,喘着气儿/ 考验着毅力和你执着的豪情。/ 曾经,庙会的炎夏蒸起一脸的羞涩/ 莲花台风轻轻吹走了你的劳倦/ 你那颗虔诚的心把你摊在岩石上/ 你跪拜下去,鸣钟声声/ 经幢入耳,点起支支烛光心守那份清纯。/ 险峰壁起,俯拜精魂/ 是西子那动人的笑靥,还是自然造化的/ 神工?/ 擎天高举的翠松,迎风站立/ 挺起的是千年的不朽和悲壮。/ 登高望远,万壑幽谷/ 点点银光,万朵银花/ 是露珠欢笑的眼睛。

/ 重树远隔烟,把心情打湿/ 倾听寺钟渺远的呓语/ 清风徐徐醉倒了山间凉亭。/ 顶着一夜的梦盼/ 脚下踩响了四月的焦急/ 春色迷人,山醉人也醉了。/ 是太白归来的长啸么?/ 是想着两架山梁的飞索么?/ 还是绕着幽洞蜿蜒而上 / 在莲花台上放歌长笑么?/ 我还想林间的漫步,树间的小亭/ 在银灰的山岩上撷几朵雪莲。/ 大觉山呵,我沉醉了/ 我把梦想留给你——/ 把我的心愿挂在每颗高大的树上。/ 我要让每一根藤上/ 系满了我的思念/ 让思念的豆儿爬着飞向每一个山谷。

我没有想到今天的大觉山,变化更大,诗中的有些竟成了真:飞架于山梁上的缆车,云天上的南天门,莲花台上的山道,供行人歇息的凉亭……

仿佛有一种宿命:因缘。

此后我还抒写了《大觉山十章》,深情地赞美大觉山,还给市文旅局完成抒情性散文《大觉山游记》,入选《我在牡丹亭等你——抚州纪游》首篇。

《大觉山》杂志创刊于2004年,那时杂志叫《大觉秀》,是由邓爱民主席主编。在此之前,我对于县上的杂志所知很少,在我的手头上,只有两本:一本是《山韵》,是1994年出书,书中即有对于资溪面包现象的透视。到了1999年,县文联又推出《资溪文艺》,李明华老师的《资溪面包:红红火火闯九州》,客观地分析了资溪面包发展红火的原因。三十年后的今天,资溪面包作为资溪特有的创业文化,依然热度不减。

《大觉秀》杂志是相伴资溪旅游发展而诞生的,当年好像只出了一期。在2005年,县委县政府为了进一步做强做大旅游业,觉得“大觉秀”这个名字有点小气,必须大气,于是就将它更名为“大觉山”。当时分管全县文卫工作的是县委副书记万锦,曾任市文联主席,才华横溢,能力特强。在他的鼓励下,《大觉山》杂志得以顺利出刊。邓爱民主席上下奔走,联系作者,组织撰稿,精心编辑,使杂志得到如期印出,送到我们的眼前。

在我的印象中,邓主席是一个充满热情、精力充沛而有所作为的好领导。他有时总是感叹说:“我在这个位子上,我大可不必劳心费神,做个摇头翁混日子。但是我的良心告诉我,我不是这种人。从小我就吃过许多苦,不是那种散淡不愁事的人。所以我就想,要做就做正来,在其位谋其政,以后一是不让别人说闲话;二是自己也充实生活,为资溪文艺事业发展,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也正是邓主席的这些肺腑之言,深深地打动了我们这些作者,都乐意在他的带领下,参加采风,撰写文章。不但为资溪面包、旅游产业发展编辑了《大觉山》杂志,而且配合县政协完成高云塔修复纪念文章、李觏千年纪念活动文章,出过《资溪文史》一期,整理了《资溪县改革开放三十周年诗歌》,收集了《鹤城诗报》《乌鸦诗报》《大觉山》等杂志发表的诗作,具有极强的史料价值。他自己编著了《历代名人写资溪》等书,帮助县里完成《纯净资溪》大型画册及文字介绍,投入了大量心血。同时他十分关心资溪作者,帮助出书,先后有黄新文、林柏轮、许小良、陈永泉等出版文集和诗集。

他自己热心文艺事业,在他的周围,团聚了一大批本县文艺家和作家,经常开展各种活动,如采风、征文等,深得大家的好评。在《大觉山》编辑中,他身体力行,经常工作到很晚。在黄新文老师借用到文联时,他放心让黄老师参加编辑《大觉山》杂志,黄老师热情细致,见解独特,由于他的诚恳忠于文学事业,他所编辑的文章质量高。我们经常应他的约稿,总是在第一时间响应他。后来新文老师到了泰伯楼博物馆工作。邓主席一度请了金允坪老师参加《大觉山》杂志编辑,在此期间,金老师精心设计,极力创新,推出佳作。尤其可贵的是他的创意——“资溪作者”,每一期登载图片、作家介绍、代表作品,使全县人民更为深切地了解到资溪作家的总体概貌。后来由于金老师工作太忙,自己所管辖的司法工作,又需要他全力以赴,不免让他压力山大。在此情况下,他主动辞去编辑任务。在此为难之际,正好作协换届,县里的意思是启用新人,促进文艺事业的长远发展。在此关头,黄吉勇老师走马上任,顿时给当时的作协带来了崭新的气息,注入了新鲜血液。在以黄老师为首下形成了新的编辑队伍,积极配合全县中心工作,为资溪经济建设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自写作以来,我所以欣慰的,是我们都赶上了资溪面包发展的各个时期,见证了大觉山旅游发展的整个过程,并且我们也都参与其中导游词和故事撰写,并写下了一系列的诗歌、散文、小说等,留下了自己成长的足迹。我们许多的作者都是以《大觉山》杂志为阵地,围绕在它的周围。它是我们发表铅字作品的重要平台,也正是在《大觉山》杂志的帮助下,我们所写的东西走出了资溪,上到了市级刊物,上到了省刊,终至于加入了江西省作家协会。从这个角度上,《大觉山》杂志,是我们相依相伴的母体,与我们的成长密不可分。

前路漫漫,时光不与。不觉之间,我也想不到《大觉山》杂志就到了20周年喜庆。又好像一切才是昨天似的,那一本本彩色的《大觉山》杂志,栏目多样,设计精美,选发的文章除了本县的作者外,还有极多的县外和省外作者,使得《大觉山》闻名遐迩,从而一举荣获全国“内刊之星”的声誉,在全国内刊界享有盛誉,又为大觉山旅游产业的腾飞,播撒芬芳。在《大觉山》阵地中,依然还有着李明华这样的近80的名宿勤奋耕耘,宝刀不老,雄风不减;还有着许小良老师诗情纷飞,歌唱时代,一个永远的“歌者”;还有着许应贤老师诗词功夫,炉火纯青,令人惊叹;还有我们的邓爱民主席,退休之后,往返浙赣,奔走于文化事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尤为欣慰的是,在黄吉勇主席的领导下,资溪作协事业蒸蒸日上,无论是杂志编辑还是采风活动,工作上是井井有条,圆满地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在他的领导下,老作者“不须扬鞭自奋蹄”,更多的新作者,不断地加入作协,极大地充实了作者队伍。像林洁、徐东祥、吴善英、林荃等,陆续成为《大觉山》杂志的主要作者,这是多么可喜的事!此外,《大觉山》杂志注重新人发现,一个个新面孔脱颖而出:周阳阳小说精彩,黄斐帅诗情洋溢,陈光耀钟情网络小说……而且,《大觉山》虽然改版为半年刊,却是注重学生中发掘有才情作者,精心培育,殊为难得。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当我深情地伫望着大觉山时,那多么美好的峰峦,总是给我无尽的遐思。在此,我感谢大觉山,感谢《大觉山》,感谢一切爱我的朋友,幸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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