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北中学 武生花
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1993年的8月24日,肃北中学开学了,我犹豫矛盾中来这个于我陌生的环境上班了。会议,安排学期工作......无言的进行。“你是新来的武老师?你的工资档案需要你核对一下。”抬眼,一位身着湖蓝色没膝纱裙的蒙古族美女站在门口,一张沉稳和善的脸。瞬间,一股清流漫过我浮躁的心,静怡少许。跟随她去了财会室,两个字:干净。这个蒙古族会计就是至今我们姐妹几个最贴心的知心大姐——卓佳。“干净”这两个字是我们敬慕她原因之一。在共同工作的的朝夕相伴的日子里,她的办公室我们去过多次,总是整洁,整齐,啥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我们总也想像她那样,把办公室收拾的干净整洁,可总是自己都看不过眼。她的家我们也去过多次,家具地板擦得明净光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像听话的孩子,清清爽爽各归己位。每一次接近她生活场所,总感到是一次激励。回到家,大干一番,彻底清扫,唯有这样,才有底气与她并肩。久而久之,上下班最不忘得事就是收拾办公室;周末要做的事就是大扫除。
我们最贴心的知心大姐卓佳,敬慕她的还有两个字——暖心。
1993年,淑芬,玉霞,我们三人先后进入肃北中学。我们所教课程不一样,但我们爱好是一样的:打篮球,打排球。课外活动时间,我们就在篮球场或排球场追逐一番。一天,卓佳会计说她成天坐在办公室,办公室有些阴。我们就邀她一起活动。不曾想,她篮球打得不错,排球也喜欢,是一个快乐的人。之后的日子里,一起偕行,一起偕作。有一天,随意聊天,我说来肃北很久了,没去过草原,没去过牧业。七月,有个长长的假期,卓佳夫妇开车接我们,说让我们去牧业,看草原。黑刺沟的路途颠颠簸簸,可一路上,我们惊呼,我们雀跃。第一次贴近大山,黄的、紫的、粉的花艳艳绽放,那里留下了我们的欢笑;第一次跟在羊群后面认识羯羊、山羊,那里留下了牧民亲朋善意的“呵呵”;第一次怯怯被扶上大马,一迭声喊“我不行,害怕!”那里留下了我们骑的马的一串串足迹,留下了终于敢骑马的自豪,也留下了朋友戏称“几个疯子”的雅号。牧业一旅,我们带回了牧民亲朋身上的那种厚道品质;那种对大山,对草原的敬畏的感情;那种对羊、马、牧羊犬的舐犊之爱的情怀。
卓佳大姐夫妇,带我们去过黑大阪野炊,带我们去过南山挖蘑菇......邀我们吃过了地道的蒙古族手抓肉;喝过了地道的酸奶、醇香奶茶。在肃北的大山里,有我们几个“疯子”美好的回忆。
大姐就是大姐,在她身上还有“周到”二字。2016年的12月,父亲故去,我处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无所顾。学校的姐妹来了,还带来大姐一箱精选羊肉和一份嘱咐:照顾好老妈,此时最需要陪伴。猛然惊醒,自己的重任,不能仅在殡仪馆。
我们最贴心的知心大姐卓佳,敬慕她的还有两个字——仁厚。
我们几个姐妹与她相处,可以说是一种灵魂净化,人性善美的修行。她是一个勤快利索的人。我们常吃过晚饭一起走步,几乎都是她等我们。一次,我们等了好久她才来,原来是她抱着九十多岁的婆婆洗澡,手一滑,把老人家滑水盆里了,惊骇之余,又怕老人家感冒,用毯子裹住暖了一阵,看老人舒服了才出来。还有一次,她做了个饭给爸爸妈妈送去,看着吃上,收拾完了才出来。大姐最不喜欢说人短长。可以一起胡吃海喝,可以疯玩疯闹,但私下切切察察,她就不高兴,严肃起来了:“人家的日子人家过,谁有谁的活法,不要说别人,过好自己的。”
人生贵相知,我们得益于大姐的很多,无琼瑶可报。作为教师,教好书是我们最好的报答。恰有大姐把她的儿子交给我们教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爱大姐的儿子,推及到对班上的十多个蒙古族孩子格外关爱。这些蒙古族孩子个个成长的很出色,“教好书,育好人”也成了我们对工作的最好的承诺。
人性美是天然的璞玉,不事雕琢而又朴素美丽。我们的蒙古族朋友是平凡人的平凡生活中的一块璞玉,自带光芒,使周边尘烟俱净。
有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相逢总是缘,如今举杯祝愿,愿岁月温柔相待各民族兄弟姐妹,和谐共处,向善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