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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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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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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从来不曾忘却的芦草湾

                                             瘦黄花

几天前,几年不联系的一个少年时代的朋友,在QQ上联系上了,叙旧一如当年的亲切。他发来了很多肃北的照片,从春夏到秋冬,惹得我无限的遐思。最后,朋友发来一张照片,(附图)问,你能猜出这是什么地方吗?

只是一眼,就打开图片的那一眼,我就确定,是那里,是那少年最喜欢嬉戏的地方,是那留下脑海中宁静的地方。

那个地方在距离肃北县城十九公里处,是那个大西北的高寒地带的一片奇迹,是戈壁滩里的神话,是党河水哺育的世外桃源。

步出县城,穿过大约十公里的无人的戈壁滩时,满目的石头,满目的骆驼刺,看到的只有空旷,只有开阔,(当然,很多中原人士习惯了在拥挤噪杂中行走,觉得戈壁滩太荒凉了!),开阔的风微微的拂面,不似红酥手的感觉,而是一只带有质感的手在为你按摩,力道刚刚合适,好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美容师以天地为工作室,以戈壁风沙为按摩产品,为你婆娑出高原红晕(红彤彤的两颊)。

那个地方纯净,安宁。因为有了十多公里戈壁滩行走的铺垫,当你走近它的时候,突然满眼的绿,带来的是非常突兀的惊喜!是对大自然造物的惊叹!

放眼望去,起初是浅浅淡淡的牧草园,是悠闲自在的几头耕牛淘气的一边甩着尾巴,一般用牙齿戏弄着水油肥美的牧草,还有几间原始的低矮的土坯房;放耳去听,全然的潺潺流水,空山鸟语,却不见水声从何而来,飞鸟在何处气息;放鼻去闻,一种杂合的怪气味,不全是清香,有点腥味,有点牛马粪的干涩味,还有柴禾点燃的炊烟味,被风杂合在一起,构成一种难忘的,属于那个地方的气息。

慢慢的踩着牧草走向深处,地面开始变得平坦,大片的果林映入眼帘,在七八月的时候,红红的苹果,黄黄的杏子,还有大片的胡萝卜地,土豆地,旁边还有三个大小略有不同的鱼塘。儿时我们一群同学一起到那里野炊,一分工,几个去悄悄地挖萝卜,几个卷起裤管下鱼塘用自制的渔网网鱼,还有搭火台的,捡干树枝和牛粪的,一阵折腾,半生不熟的米饭,缺盐少料的鱼塘稀里哗啦的被瓜分一光,在敞开的衣服、塑料布上展展地躺下,沐浴着阳光,享受着紫外线,聊天,嬉戏,看书,……

歇够了,再往深处走,大约穿过树林,到了那个湾地的边缘,就听到越来越响的流水声,果然,很快,就见到开阔平缓的河面,那是被当地人誉为母亲河的党河。水面清澈,能看到河底的鹅卵石形态各异的享受着河水的冲刷。伸手摸摸,是舒适的凉,刚好解了晒太阳的燥热。于是,戏水,捉蝌蚪,捡石头……

玩累了,乐够了,尽兴了,大家林林总总的靠在形态各异的石头上,不用仰头就看到了天空和云彩,那是与水面相映成趣的,奇异的彩云竟也垂青,恰好和雾气一般的白云一起飘到了河面的侧上空。

那个地方有个很贴切,很平凡的名字——芦草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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