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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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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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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那达慕


                                                       作者    冷月



喜欢草原的辽阔,草原的自由,而真正与草原对话,却缘于一次培训。

记得那是二零一二年的一次培训,由来自全市七县市的所有工人们参加的技术职称培训课上。课堂休息时间,与我相邻的两个女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们身材微胖,说话语速极快,根本听不懂她们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就好奇地凑过去,一问才知道她们是肃北蒙古族的姐妹,她们很热情地与我交谈,说的是汉语,完全没有语言障碍,我问起她们的风俗和语言,她们给我写了几个字。说是字,不过就是一串符号上面画了一横线,根本看不懂是什么“鬼画符”,她们给我解释意思,原来这一串串的符号是蒙古族的文字,这也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蒙古文字。中华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呀。通过几天接触,我了解了她们重要的一些节日和民俗,那达慕民族赛马节、敖包节、祖鲁节、麦尔节、打鬃节、马奶节等等,其中,那达慕大会是由许多马背上的民族参加的,当中也有汉族朋友被邀前去庆祝,跟她们相处半月有余,也建立了深厚的民族 感情,并相约来年五月,去参加她们盛大的那达慕大会。

漫长的冬季过后,我就数着日子,算着与她们相约的时间,梦中的草原与我越来越近,春天来了,万物充满着春的气息,草原上应该有绿色了吧。雄鹰向往的地方,也是我日夜思念的地方,我好像已经看到牛羊在草原上奔跑的情形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就和爱人坐上去草原的车,虽然肃北隶属酒泉,却与我们相距甚远,在河西走廊西端,离我们有五百公里之遥。因此,虽在同一地区,却相交寥寥无几。这个古老的游牧民族,在先秦时就有民族活动,西没时并入中原,到一九五五年才设县属酒泉辖区。一路上的颠簸,沿途的荒凉,几只草墩在冷风中颤抖,让我这个西北人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走不出的大西北,到哪都是一样的荒芜啊。

就在我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时,巍峨的高山下出现了一片广袤的草场,牧羊的鞭儿响彻云霄。我的心情一阵激荡,一下子兴奋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越走路越平坦,越走草场越美,一抹斜阳映照下,山坡上的牛羊,悠闲地吃着草,一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美景观就在眼前。哦,原来这才是草原啊?下车后,早有朋友等候在站台,和她们做简短的交流后,朋友说先休息,到第二天再让我见识真正的大草原。

朋友带领我们走进了一所蒙古包,这个蒙古包与我想象的黑咕隆咚的毡房,简直有天壤之别。外面看似不大,里面的空间却非常宽敞明亮,严实的包裹,一点也不透风,还留着窗户,蒙古包里,灯光明亮,一股奶茶的香醇溢满,热情好客的牧民朋友,早已端上丰富的饭菜迎接我们。一盘盘蒙古特色菜品一应俱全。烤羊排酥嫩鲜香,大串肉外焦里嫩,还有细长酥脆的散子(一种少数民族特色油炸面食)摆放盘中,牧民新歌也飘荡在夜晚的草原,到处都充满了幸福生活的欢歌笑语。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就是和牧民朋友们聊天,围在一张长桌前吃着水果,点心,气氛非常热烈。

党给予少数民族的优惠政策,使牧民的生活已经赶上时代的脚步,高原下的牧场,水源充足,只吃肉、喝奶的民族兄弟,不种庄稼的牧民朋友,也吃上了玉米、白面和各种新鲜水果,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时间过得真快,不觉已聊至深夜。山下的夜晚,湿气重,包主给我们加了厚被子,此时炉火正旺,照着牧民红红火火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草原上就热闹了,前来参加那达慕大会的代表队,早已在划定的区域整装待发,列队等候。由于前一天来时天已黄昏,只看了大概。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草原啊!天空高远,是那样的通透,祁连山峰峦叠嶂,白雪皑皑,就在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一直连到天边。姑娘们穿着美丽的民族服饰,蒙古族、哈萨克族,裕固族等许多少数民族朋友都来参加大赛。

祁连山的雪水,滋养了草原,美丽的蒙古姑娘肤如凝脂,面容如花,青年男子身体强健。肥美的牛羊在撒欢,草原上一片祥和。热情好客的草原主人,端着美味,为每一位来宾递上诚意。

这些马背上的民族,男子擅长马上骑射,叼羊,喜欢摔跤,女子美丽贤淑,能歌善舞,头顶着碗,阿娜多姿的蒙古舞在蓝天下是那样的飘逸。怀着焦急的心情,边欣赏风景,边等待比赛开始的号令。

终于听到大赛开始的号令,草原上立刻沸腾了,列队的马儿象旋风一样在草原驰骋,谁也不甘示弱,叼羊比赛也进入白热化,就看到一整只活羊,在选手中间不断争夺,变换主人,等选手把羊递给裁判手里时,终于确定了谁才是真正的“英雄”,比赛充满了刺激与热烈。还有蒙古族重量级的较量,摔跤比赛,两个彪形大汉,互相缠绕在一起,身上油光发亮,想抓却抓不住,引来一片笑声。蒙古族歌舞,可真是一绝,头顶着碗,碗里盛着水,欢快地手舞足蹈,碗里的水一滴都没有洒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欢乐的海洋里畅游,在绿色的氧吧里呼吸,时间竟已过午,该是告别草原,返回家的时候了。这次草原之行,不光领略了草原风情,也让我们看到了草原的明天。

山明水秀的肃北,不是传说的贫瘠落后,不是戈壁不长毛的荒凉。只有身临其境,你才能感受她的美,她的热情与豪爽。雄鹰搏击长空,只因志存高远。我相信,草原的明天会更好,肃北蒙古大草原,我还会再次与你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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