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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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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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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啸和海豚石的故事传说

北桑峨村距大宁县城40华里,历史上曾是白龙县城旧址。昕水河施施自东而来,刚到村口就激浪湍飞,浪花喷溅,并伴有雷鸣般的声响,人称“白马啸”。啸下是一片长长的深瀤(wāi),碧绿深幽,寒气袭人。瀤前的河岸边有一巨石巍然耸立,高数米,活脱脱一副海豚的模样。据说,在过去的年代,夏季,昕水河洪水暴涨,怒涛翻滚,横冲直闯,这海豚石水涨船高,用赤裸裸的躯体阻挡住洪水,村里的庄稼也就从来没有被淹没过。当地人称为“神石”。

说起来,这海豚石还真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神奇故事。

只说,有一日,天宫里的玉皇大帝要外出巡游,传诏命白马作脚力。白马这时正在御花园里吃草,满嘴香甜不舍丢下,也就恋着多吃了几口,这就耽误了时辰。玉帝大怒,遂将白马推出天门,打下界来。

白马下界,原想着要到黄河里去落脚,那浑黄的滚滚波涛日夜奔流,正合了它的天性,是个最好的去处。可它又畏惧黄河仙子的威严,黄河仙子是“黄河之主”,维护黄河两岸的清平和安宁,它白马好动,性喜折腾,黄河仙子定然不喜,若在这里住下来,哪里能有一日的安生自在?于是,白马向东而来,觅得北桑峨村口一片绿幽幽深瀤,一头钻将下去,安下身来。这瀤深不可测,与东海龙宫相通,白马甚喜。

一日,白马闲得无事,便想到东海龙王那里讨杯酒吃。它来到龙宫,门前值守秉报龙王,龙王知道这马是被玉帝贬下凡尘的一匹罪马,若要接待了它,玉帝怪罪下来,他怎能担待得起?于是,便将白马拒之门外。白马觉得这龙王真是不讲义气,在天宫诸神大会上,你龙王腾云驾雾,我白马也伴随着在云雾中奔腾,龙马共舞,一时成为美谈,这也算是有过一番交情。现如今,我白马落难,你竟施以无礼,不给一点情面,真是岂有此理!于是,怒火中烧,横冲直闯,在龙宫门前折腾起来。龙宫是森严之地,海豚正在值守,便和白马打斗起来,众虾兵蟹将也一拥而上,白马独力难支,落荒而逃,灰溜溜地回到它的乡村深瀤里来。

白马甚觉无趣,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去东海一趟,酒味没有沾唇,反被海豚和那虾兵蟹将赶了出来,真是丢脸,让它坐卧不宁。这时,正是夜阑人静时候,月朗星稀,白马就一跃蹦上河岸。河南岸一抹沃野,绿油油的一片玉茭地,是它最喜欢的美餐,它就直奔地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不一会儿,肚子便吃了个溜圆。往后的日子,它白天在瀤底静静睡觉,到了夜里,它就跃出水面,到河岸上的田里去吃庄稼。农民苦不堪言。

很快,东海龙宫里知道了白马为害的事情。素有侠肝义胆的海豚便胸怀不平,这白马是被它赶出龙宫的,白马为害似乎与它有着干系,它有责任去除掉这匹白马。于是,它就摇身变为一个壮汉来到北桑峨村,对村人说,他要下瀤去擒住这匹为害的白马。他要村人准备好缰绳、笼头在河边等候,只要见他伸出手来,就赶紧把缰绳、笼头递给他,他就会把白马牵上岸来。

壮汉跳进水中,只见河水一阵沸腾之后,便从河中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巨手,村民们一看都很害怕,只是惊呆地看着,竟忘了把缰绳、笼头递了过去。一眨眼工夫,这只巨手不见了,水中又是一阵沸腾,水面就冒出一股殷殷的鲜血来。这壮汉是海豚变的,他擒住了白马,伸出手来却没有拿到缰绳和笼头,白马一扭头咬住了海豚的尾部,海豚现出了真身,奋力向河岸扑去,白马死咬住不丢,海豚挣脱不得,只在河岸边露出了半截身子,日久天长,风吹日晒,便被化为一块耸立的巨石。

白马见海豚的半截身子成了巨石,怕龙王会派龙子和虾兵蟹将找来报复,觉得这瀤里也不是久留的安稳之地,便想另找谋生之处,它纵身向水面一跃,不想竟被两岸的石头紧紧夹住,动弹不得,昕水激浪喷溅,从它头上飞过,白马愤怒地发出吼声,日久成为景观,人们叫“白马啸”。

历史文化是一笔宝贵财富。时间发展到2020年,农村脱贫摘帽,实施乡村振兴,南北桑峨村联合开发,建设乡野运动村,村委会就围绕着海豚石打造出许多美丽景点,来观光和参与活动的人甚多,桑峨村也就成为全县建设美丽乡村的一个亮点,红火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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