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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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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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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束光穿透黑暗

当吉祥的金鼠眨着欢快的小眼睛向我们跑来,当鼠年的春节不约而至,当我们为春天的即将到来期盼时,不速之客也不请自来。

起初,我和周围许多人一样,感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湖北,在武汉,离我们远着呢。

除夕,我值白班,接到公司指令,到采购中心领取口罩、“84”等防疫物品。公司当天就派人派车取走,分发到位,动作之快令我吃惊。而我们近水楼台,第一批发到手,要求室内戴口罩值班,我却没有当回事。

除夕的傍晚,回家的路上。以往车水马龙的大街,如今空空如也,仿佛一座空城。往年的除夕大都如此,今年不同的是,偶尔碰上一个人迎面走过,却是戴着口罩。过马路时,恰巧一辆小车从面前驶过,却惊讶地发现,开车的人也戴着口罩。我猛然意识到,病菌可能就在我的周围,只有口罩将我和病菌隔离。

初三,按青岛习俗,应该回丈母娘家过年。初二那天,我的大舅哥和两位小舅子,分别来电话,问我明天是否回妈家团聚。我知道,他们是在看我的态度,假如我想按习俗,坚决要回丈母娘家,他们势必也要回去,陪我这个“贵客”一起过年。这样一来,四个家庭从青岛的四个方向奔赴台东的丈母娘家,无疑是不安全的。非常时期,少出门,少聚集,不聚餐。担心岳母不同意,因为老人更加盼望所有家人围在身边过一个团圆年,于是,就让妻给她妈去电话,说说看。还真是不出我的预料,岳母大人一听说明天我们都不去了,老人家那满怀期待的语气立刻变得在哀求我们似的,表示不同意。知母莫如女,还是妻有办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疫情大致说清楚,岳母终于不情愿地答应了。

丈母娘家是不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一壶茶,一杯酒,一本书,听着轻音乐,看看微信,关心疫情,倒是过得轻松自在。

家里的盐不多了,疫情来得突然,没有准备。也不知小区门外的小商店开不开门,犹豫再三,还是戴上口罩,走出家门去买盐。走到小区门外,见小商店没有关门,便走了进去。店老板戴着口罩,身材较矮、微胖,年龄和我相仿。虽然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街坊邻居,但我只知道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却不清楚。我们寒暄了几句,聊了一些疫情的新闻。付钱时,我顺口问到:趁此机会,关门歇一歇多好。他说,现在来的都是像你这样左邻右舍的熟人,不求能赚多少钱,就是为你们提供方便。临出门时,他说,加个微信吧,需要什么发个微信,我给你送家去。听着心里暖呼呼的,共同的境遇,拉近了我们的心。我俩相互加着微信,我终于知道他的大名。

我家住在老城区,院子大,住户少,显得冷清、安静。回家的路上,看见居委会的大妈背着消毒瓶,手拿喷雾器,全副武装在认真消毒。我有点感动,走上前,想替她消毒。她坚决地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家呆着,就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并叮嘱我,在家要勤通风,勤消毒,勤洗手。

看着新闻,上万人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几百人因此撒手人寰。特别是湖北,武汉牵动亿万人民的心。“疫情”当前,新冠病毒猖獗一时,2020年的春节在黑夜中徘徊。但是,看着祖国四面八方的一批又一批的支援者奔向湖北,奔赴武汉。白衣天使,仁者医心,他们正在用自己的生命之光,点亮那一颗颗被病毒侵染的心。

虽然,“宅”在家里,也是防范疫情的需要,但我总感觉有些惭愧,总想着能主动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接到单位的紧急电话,让我以最快速度赶到单位,为集团的“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安装、移机电话。我和同事带着口罩,配合默契,顺利的为“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架设起了“顺风耳”。同时,我耳闻目睹了集团上上下下有那么多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所有与疫情相关的监测监控、人员流动、防疫物资、疫情信息、防范措施等等都要在这里汇总,下情上报,上传下达,逐一落实。恰巧,“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的总协调人是我以前的同事。据说,自从春节前“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成立至今,他们当中有的人几乎一天都没有休息。

在我上班的地方,是一个停车场。记不清是初几的事情,调来了两个集装箱,作为临时仓库。全集团紧急采购来的防护服、口罩、手套、喷壶、“84”、酒精等等防疫工具和材料,连续不断汇聚于此,面向各个分公司发放。好多相关人员,虽然不是一个分公司的,但几乎每天碰面打招呼,都是非常熟悉的。他们每天都是在露天收货、验货、发放。虽然今年是暖冬,但是,天天如此,也是够人受的。

2020年春节是一个特殊的春节,2020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我想,无论我和家人,还是邻居街坊、居委会大妈以及同事们,在这个病毒肆虐的春节,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为千千万万的家庭带来光明,抗击病毒、阻击疫情。

黑暗是暂时的,光总会是光。星星点点的光芒,微不足道。但是,一个人,一个家,一个集体,乃至一个国家,星星点点的光之凝聚,凝聚出绚丽之力的生命之光;成百上千,成万上亿,乃至十四亿的生命之光凝聚,必定爆发出强大的生命光束,必定穿透黑暗,必定将一切魑魅魍魉铲除,照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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