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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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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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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理想的岁月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世界,即使最平凡的人也要为他生活的那个世界而奋斗。   ——路遥《平凡的世界》

无论在繁华的大都市环境优美的图书馆阅读,还是在市井小巷的角落或山村乡野的一棵树下欣赏一部作品,我总是静心品味每一部心仪的作品。在诸多文学作品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中,就有我多次阅读的《平凡的世界》,在书里书外似乎总能感觉到越是生活在最低层的人,越能给我一种真切的感觉。作家路遥在其作品中,用最朴实的语言却表达了对苦难的歌颂和对灵魂的赞美,为了将作品写得最平凡最真切,作者将身心完全投入到作品的所涉及的现实生活中,为了体味矿工生活工作的真实感受,他与矿工们生活在一起,他的作品对人物性格特征细致入微的描述堪称完美,作品中并不复杂的人物关系之中,却让人看到了复杂的原生态的人性,现实生活的无奈,也塑造出了那些人物中真实而无奈的人生,还有平凡的人们在不完美的生活中追求完美的道路。

作家路遥的写法或许没有肥皂剧那般语言活泼时髦新潮,甚至可以说略显“笨拙”,但我一直喜欢朴素的作品朴实的人。《平凡的世界》不是纪实文学,却无不令人深感作品来源于现实,非常接地气,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得以让此作品进入无数读者的心中,多数读者表示多次读过此作。我多年前读过此作品,至今仍深切地感受朴实无华的作品,无华丽的词藻,却真实地直击人心,直面人生,直析人性。或许在作家路遥看来,艺术要有打动人心的魅力,首先在于作者对生活、对读者的真诚态度。脱离了真诚和深邃的精神表达,任何花言巧语和花样翻新的形式都是枉费心机。我一直认为,好的文学作品,值得一生一世品读回味。如同认识善良、真诚、朴实的朋友,真情同样值得珍惜。打动人心的一部文学作品,往往会使读者从中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正能量,如同一道阳光照射在原本平静的湖面,正是因为阳光的照射,湖面有了波光粼粼的美轮美奂的

今生或许易忘的事很多,然而我无法忘记的一件事是2019年12月14日四川芙蓉集团杉木树煤矿发生“12·14”透水事故。当天深夜,我久久不能入睡甚至也不想过休息,因我想到当时此起事故已造成4死、14人失联的现状,不由得想起《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及矿友在灯光昏暗、环境恶劣的矿井工作的情景。同时,我也想起自己曾不少于数十次下到地下近300米深处的矿井中所见到的一幕幕情景。是啊,人命关天,14人失联,如何迅速组织救援确保失联人员取得联系并成功脱险,那整个晚上,我的心一直像是被一根粗壮无比的钢丝绳牵引,真是揪心。我能想象身陷黑乎乎的矿井中的人,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尤其是面临矿井水位不断上涨,在井里井外的人,那一刻,心中无疑是充满着恐惧、焦虑、担忧等各种复杂的感受。我很少喝咖啡,我紧紧盯住电脑,时刻关注着从四川救援现场传来的哪怕一点点救援进展的讯息。我彻夜无眠,从那天晚上一直坐在电脑旁,时钟却在滴答滴答声中发出非常有节奏感的声响,时针不断地旋转,我也不知不觉将日历翻开新的一页,15日凌晨1时、2时……日历也翻过数天,我在那之后的每一天,总不由自主地关注那14失联人员的讯息,我祈愿每一个平凡的人,能平安活着。此后每时每刻,都盼着人员获救的消息。可是,我这点小小的期待一直如同风铃,在我心口一直悬挂着,不时发出震耳发聩的声音。

令我欣喜的这回事故救援创造了奇迹。截至12月18日7时许,经历80多个小时的艰苦救援,被困人员全部获救。据媒体报道,56岁的刘贵华是第一个获救的矿工,也是唯一一个自己从被困区域游出来的人。刘贵华回忆事发时的情况说:“水很凶。”轰的一声巨响,凶猛的水势裹挟着泥浆,冲到了主巷道的最低点,又往上涌了10多米。听到水声后,他们赶紧往高处走,最终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这里水还没淹过来,也没有高浓度的瓦斯。这时,主巷道出口的方向已经被水淹没,矿井的电力、通信也遭到破坏。他们只能等待救援。13名被困矿工轮流打开矿灯,照亮大约10多平方米的区域,刘贵华说:“温度和空气都很适合生存。”后来,大家开始感觉到缺氧,直到救援人员通过压风管送来氧气,情况才得以好转。14日当班下井的矿工,每人都带了一盒盒饭,挺过了第一天。后来井下实在没有东西吃了,有人开始吃皮带,有人吃泥巴,还有人吃煤炭。刘贵华吃了一些皮带,“嚼着吃,用水吞下去”。他们喝井下的管子水、顶板上面的渗透水,也有人喝尿补充盐分……读到这些有关文字时,我能想象处于这种境地时,活着,竟是一种奢求,更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老家,距家数公里外有一个煤矿。我记得母亲每回带我上镇上赶圩,便必然路过那个煤矿的生活区,印象中当时见到有矿区医务室、职工饭堂以及排成长队的运煤货车。据说,在当时若有村里人能当上矿工,就算有份相对稳定的工资收入,因而也令当时的农村乡亲羡慕。这大约也是我最早对煤矿有一点了解,或者算是有了初步的印象。后来,我发现似乎隔不上两三年,该矿便会发生或大或小的事故,现在回忆起来,的确当时年幼,尚不知什么叫事故?只知道是“煤矿有矿工在地下采矿死了”。我记得每逢矿难事故发生,该矿便会请人来放电影。而放电影的消息与似乎与矿难成了一对生死兄弟,几乎同时会传出放电影的消息。当时煤矿附近方圆数公里的男女老小便会于天黑前,扛起长短不一的板凳,结伴而行向此矿区的“露天电影院”奔去。一些“电影迷”在去观看电影的途中,路过其他村庄时,会吆喝几声,有些性格豪爽、嗓门大的人还会叫上他们熟悉的乡邻,“喂,去看电影啦!”听到喊声的人便会从房里跑出来,答道“矿里又死嘎银啦(哩语,“又死了人啦”)。”喊者立马回声道,“是咧,唉,又出事了”。于是,左右村邻便会相约前往。小时候,我也数次跟着家人或村里其他长辈去该矿看电影。有时,甚至在电影播放的同时,还能见到遇难者家属、亲友哭的撕心裂肺的情景。在电影屏幕不远处,还设有灵堂,那些遇难者家属亲友身披白色孝布,场面凄凉,令人不寒而栗。我记忆中,每一回去看矿企播放电影,心情总不免难受一回。至如今,我对当时看过的电影居然能记起的甚少,甚至可以说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了,但现在忆起当时此煤矿播放电影的知道有矿工遇难的原因,至今仍心生怜悯之心,真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时隔数十年,我竟然由于工作性质,能接触到各地发生的各类事件事故信息。回想小时候去矿企看电影的情景,特别是近距离见到在电影播放现场,却有遇难者家属哭丧的伤心事,我对于人生对于生命对于世界,便多了些深层的理解,也不由得感叹遇上了好时代。特别是2019年12月18日,我见证了四川杉木树煤矿13个矿工被成功救出的奇迹,再对比数十年前记忆中的那些矿难,深感经历这些年的改革开放,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国家的实力不断壮大,也越来越多的人民过上了更加美好的生活。这一切来之不易,愿每一个人用辛勤的汗水更好地实现人生梦想!当我再次阅读《平凡的世界》主人公及其矿区工友的生活情景,当我忆起儿时去矿企观看电影且知道电影播放竟然是矿工意外离世,我眼睛忍不住湿润了,我回想这几十年经历的点点滴滴,我感受到生活于新时代的自信与力量。

平凡的世界,不同时代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与诠释。我坚信,只要有坚定的理想信念、不懈的奋斗精神,脚踏实地把每件平凡的事做好,每一个平凡的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塑造更成功的自己。有人说,经历是一笔最富贵的财富。人生旅程中,经历数十年,我真切地感受世界的冷暖,也坚信只要心存善良与温暖,只要心中牵挂着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身处困境需要帮助的人,心中便充满热情与温度。我相信一切平凡的人都可以获得不平凡的人生,一切平凡的工作都可以创造不平凡的自然。

生而为人,经历些事,有些许感悟,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认识,有了许多新的定义。我至今仍记起十七世纪英国诗人约翰·多恩的作品精典之句:“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往事纵然不堪回首,但是我记忆中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们秉持一生过平凡的人生,不浮不躁,不骄不奢。于平凡的人海茫茫的世界中,持平常心关注平凡的人生,关注每一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人,见证自己内心的成长,心智的成熟。心怀感恩,心怀敬畏。这或许就是我想走的人生路,在人生边缘,坚持不懈,坚定地走向远方!祝愿每一个平凡而不平庸的人创造自己的人生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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