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狡猾的犯罪分子眼中,他的一双“鹰眼”,令犯罪分子无处遁形;在警界同行眼中,他是“铁人”,英勇无畏,案件不破誓不罢休,用自己的青春和行动诠释“人生能有几回搏”。
1996年9月的一个晚上,当时还是治安联防队组长的他正带队巡逻,在市区某交叉路口的阴暗处,发现有两人靠坐在自行车上鬼鬼祟祟,行动诡秘,便与队员靠上前去。
两名可疑人见状,骑车想溜,他追上前去截住两人。这时,其中一人把手伸向自行车筐里掏东西,借着路灯,他发现那是一支手枪,马上大喊一声提醒队友:“有枪!”说时迟,那时快,他猛扑过去,用力按住了歹徒的胳膊,并用另一只手去夺歹徒紧握着的手枪。
歹徒扣响了扳机,子弹射进了他的右大腿,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他忍着剧痛,使出浑身力气,夺下歹徒的手枪,与队友一起将歹徒压倒在地。此时,另一名歹徒也被大家当场擒获,搜出尖刀一把。
队友将他紧急送往医院后,医生发现子弹钻进骨头,如果用锐器,万一弄破大腿动脉,后果将不堪设想。医生只能用手指伸进弹孔,一点点摸索。经过三个小时紧张手术,医生从他的右大腿取出了一颗已变形的子弹头。
由于右大腿前侧已被子弹击成粉碎性骨折,无法用常规方法固定,只能先采取骨牵引方案,静养一个月后再进行手术。实施第二次手术时,医生在他的大腿处植入了一块不锈钢钢板,用于连接断裂的骨头,并打上9颗螺丝钉,用钢丝一圈圈将粉碎的骨头捆扎固定。
“你天生就是一副当警察的料。”这是他浴血擒敌光荣负伤后,一位前往医院慰问他的市领导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那一战,他一夜成名,被特招进入公安队伍成了一名刑警。伤愈后,他主动要求到最艰苦、最危险的刑大工作。那一年,他才21岁。
他说,当警察,特别是一线民警,就要时刻做好面对各种危难险阻的准备,就要时刻准备与各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斗智斗勇。
2000年4月,他在组织围捕绑架、抢劫团伙时,突然杀出一伙持刀歹徒丧心病狂地向他猛刺乱砍。霎时,他的头部、颈部血流如柱,湿透衣衫,在突遭变故身负重伤情况下,他没有畏惧,没有退缩,与歹徒展开殊死搏斗,竭力拔出手枪,开枪击中了歹徒陈某的腿部。
听到枪响,歹徒纷纷逃窜。此时,他已浑身是血,但他仍忍着剧痛艰难地追赶着,同事闻讯赶来,他指着歹徒逃窜的方向,只说了一句:“快抓住歹徒……”就昏倒在地,同事们很快将中枪的歹徒抓获,并将同伙一网打尽。
当他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深度昏迷,失血达4000毫升,血压几近为零。他的头部、颈部、背部被连刺6刀,其中一刀还刺穿他的食管直达肺部,造成“血气胸”“声带断裂”,虽经全力抢救脱离危险,但也致使他如今仍无法大声讲话。此后,又经历数次手术,身上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
他说:“我特别爱家,也特别爱警察这一职业,我从不惧怕凶恶的歹徒,但我最怕受伤被家人知道,看到她们担心我的眼神,总会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有一次,他洗澡换衣服时,年幼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窜进来,一脸诧异地问:“爸爸,你身上一条一条红红的,是什么东西呀?”他赶紧套上衣服哄女儿:“是爸爸用彩笔画着玩的……”从此,即使天气再热,下班回家他总要套一件汗衫。
警察这份职业,注定与危险相伴。在一次次的破案过程中,他多次身负重伤,甚至生命垂危。但是,每一次受伤康复以后,一旦有案情发生,他又依然出现在第一现场。
2008年,他担任便衣侦查大队负责人,带领便衣“飞虎队”,哪里治安最复杂,哪里就有他们忙碌的身影,成为隐藏在市民身边的“守护神”。
在一次次便衣抓捕成功后,围观的群众都会自发地鼓起掌来,有人还大声叫“好”。周警官觉得,那一刻,是他和同事们付出艰辛努力后的最好回报。
“真想不通,你看上去文质彬彬、个子并不高大,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将歹徒制服的?”面对朋友的疑问和调侃,他总是笑笑说,靠的是一股韧劲和毅力,每次面对歹徒,不知为什么都感觉浑身力量无穷。
荣誉总是伴随着付出。参加便衣工作8年里,他领衔参与破获盗抢案件千余起,打击处理犯罪分子1000余名。在抓捕歹徒过程中,手指脱臼、皮肉撕裂、磕磕碰碰的伤,早已数不胜数。
从警25年来,他的身上留下1处枪伤、11处刀伤、缝过142针,还有数不清的旧疤新伤。他说,这些伤疤,是一本“从警史”,也是一枚“功勋章”,警察职业虽艰险,但始终是我无悔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