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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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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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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如诉

那座城市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逃离了我的内心。我并不感动,也不难过,我要感谢在那座城城市里我学到的东西,和我放弃的事。

忘掉你自以为知道的,人类是物质的,在那座城,我见识过不愿与你分享财富和平等的人(自称利他的人)……就像一只贪婪的鬣狗,给别人定规矩,自己从不守规矩!当我人在远方,我歌余下。

后来我去了更远的地方……

那的冬天并不寒冷,晚风就如春天的手,用一种温度抚摸着土地。有些坚强的花继续开着,还有不再迁徙的鸟在湖心漂游。仿佛我在那座城游荡。那时我恐惧孤单的自己,常在内心唱《漂洋过海来看你》。其实当自己真的置身异国他乡,有没有谁来探望已不足念想。就像路边的野花学着适应继续怒放,又像鸟儿无可眷恋地留下。

风从我的鬓角理顺我的头发,阳光已经垂下。有几缕淡红色的云彩勾起我的怀念……爸爸,我想你了;妈妈,你还好吗?

在茨魏西门和代堡之间散落着很多木屋。我常梦见在某一间的室内用织锦缎软包的墙壁,娟秀着牡丹和梅花,随着视线变换而变幻色彩……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衣料。常用来做一种叫夹袄的上衣,锦缎或松或梅或山或水,明艳多彩,非常华丽。妈妈穿着自己缝制的衣服,美的就像一幅画……我不喜把锦缎穿在身上,却愿意满屋墙壁因织锦缎而金碧辉煌,就像妈妈的身影……

从18世纪起,常有旅行者不断赞叹代堡下的山脉和峡谷——格施塔德山谷无与伦比地形景貌就是其一。特别是晚风吹拂下的夕阳,沉醉而痴迷的亲吻山谷,把一道长长的艳影拖进深渊……父亲去世的时候是傍晚,那天的晚霞格外忧伤……我在风中一直低着头,任凭泪水洗湿鞋尖。

此后,我再无亲人。

在格施塔德我倚在一棵树上,就像依在父母的身旁。不远处的小广场,金色山口快车从广场身后经过,铁路桥下有精美的木屋,房屋正面标有建筑年份,下面刻着圣经的箴言,挨着墙壁栽有一棵寓意吉祥的苹果树……晚风轻轻拂过树梢和房窗,传来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就像上帝的微笑,浸入心怀。

来来去去的车,走走停停的人,一座城又一座城抛向身后,一切的曼妙如徒步天堂。风继续吹,晚霞落下……


(黛飛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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