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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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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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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卡里的祝福

在人情味愈来愈淡的网络时代,我却愈加怀念读卡时代,那种千里寄鹅毛的温情带来精神慰藉,仿佛就在昨日的时光里。

每每步入十二月前后,雪片似的贺卡便纷纷从四面八方飞来,让人应接不暇,待到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它们已在我的桌案上码起了厚厚的一叠。

这些贺卡来自祖国的山南海北,有亲戚寄来的,有同学寄来的,有朋友寄来的,还有一些是报刊编辑老师寄来的。每每读着这些五彩纷呈的贺卡,我的情感瞬间会丰富起来,生活会显得更富有诗意。

但在此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贺年卡不屑一顾,觉得那是中小学生的感情游戏,既不具备书信的厚重耐读,也不具备电话问候的简捷便利。后来,直到读信的日子慢慢远去,我却对贺卡产生了亲近感。那些从不同地域寄来的贺卡,带着远方温馨的祝福。当我重新翻阅起那一张张贺卡时,一种优雅的清香弥漫在面前,激发起我瞬间的感动。

贺卡来自不同地域,出自不同朋友之手,其祝辞也是五花八门。或祝工作顺利、或祝家庭美满幸福、或祝一帆风顺、或祝学习进步、或祝创作丰收等等。解读这些不同地域不同内容的贺卡,常常会令人陷入长长的深思,往往有些寄卡的朋友的身份非常神秘,并不清晰,让人想象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记得几年前的隆冬时节,一场大雪将山城丹凤银装素裹,让这座城市显得更加洁净而美丽。一天上午刚上班,邮递员在送报纸时,给我送来了一张贺卡,望着寄卡人那遒劲有力的钢笔字和那“欢迎来武昌鱼的故乡做客”的祝辞,我怎么都想象不起来寄卡人是谁。直到两天后,《上海新书报》给我寄来了样报,在样报上才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原来给我寄卡的人是一位湖北鄂州的笔友,他和我的稿件刊登在同一版面上。这时,我再次捧读那张贺卡,便有了种亲近感,就急忙去邮局给这位未曾谋面的笔友,回赠了一张贺卡,以表示我迟到的谢意和祝福。但是,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

还有一张令人啼笑皆非的贺卡,是位身居高位的朋友寄来的,他是我中学时的同窗好友,他的祝辞显得特别,“城外的世界好精彩,城内的世界真无奈,祝朋友早日走出围城!”刚开始,因他没有署名,字也是龙飞凤舞,我琢磨不透是谁送的。可读着读着,熟悉的笔风让我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他却故作惊讶还想继续糊弄,却被我给“无情揭穿”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就那两个狗扎扎字,我要是认不出来,那就枉和你同了两年的同桌。”见赖不过去,他就用哈哈的笑声回答,说想匿名跟我开个玩笑,没想到一下子被看透了。

最有趣的要算中小学生的贺卡了。他们的贺卡别致而富有创意,那小小的空白面,却涂满了幼小心灵的纯真,有一气呵成的“一帆风顺”,有用英文字母写成的“节日快乐”等。许多年前的元旦前夕,家住西安的侄女给正在上小学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儿子,寄了张别致的贺卡,卡上除了写有英文字母外,还画了两个卡通头像,一个在微笑,一个在哭鼻子,那泪眼汪汪的样子很逗人。面对着这样的贺卡,我是怎样也读不懂的。好在,有上中学的女儿解释说,卡上的英文字母是“元旦快乐”的英文缩写,两个卡通头像是问候考试成绩怎样,是笑还是哭。经女儿这番解释,我总算读懂了侄女的良苦用心,更读懂了现代孩子那聪慧而纯洁的心灵。今天再次回味,仍记忆犹新。如今,侄女、女儿、儿子早已长大成人工作多年,可回味起来仍觉得清新有趣,他们儿时的欢声笑语就会在我脑海里浮现,真希望那种纯真与快乐,永远停留在他们的脸庞。

一张贺卡便是一声温馨的问候,更是人们情感交流的方式,尽管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手机和网络为人们提供了快捷便利的通讯方式,但在缺少书信往来的时代,解读各式各样的贺卡,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那一张张贺卡就像春天里的一股股和煦的春风,给人温馨,给人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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