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深圳特区二十三载,梦中我经常回到鄂东黄梅老家。蜚声中外的五祖寺、二度梅、黄梅戏、岳家拳,数不枚举,萦绕在我的的耳畔,在游子的心头飘过。
谁不说俺家乡好?故乡最美的风景是人。我和中学老师同学们聊天,经常建议大家带家人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今天的下一代,与我们缺衣少食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天壤之别。
十六年前,我和广东龙川籍妻子来到广东四大名山南华寺,瞻仰六祖慧能大师真身。莅年我带她回老家瞻仰五祖寺,禅宗祖庭一脉相承。在广东新兴县还有一个六祖镇,老家有五祖镇,倍感亲切。
我分别在香港、台湾、马来西亚连续参加三届全球杰出华人论坛。马来西亚华人华侨多,祖籍福建泉州和广东梅州。马来西亚华侨兴办华校,当地华侨捐资兴建厦门大学分校。我赴台十三次,看望家乡赴台抗战老兵。他乡一片月,千载故园情。我们不谈政治,只谈乡情。台湾有一万名黄梅籍乡亲,目前八十岁的老人不到一百名,六年前还有一千多名。老兵长寿,爱国爱乡,反独促统。
丁酉年(2017)春节期间,应邀参加台北黄梅同乡会十二届第五次会员大会和新春联谊会,我代表黄梅县作协赠书并致辞:
沉淀千年的黄梅文化,是我县百万人民的精神财富,文化自信,内心富贵;仁者无敌,不战而胜。风吹不倒,雨打不谢,雪压不垮。路在脚下,桥在天上,月在水里。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远的路,没有比心更阔的海。
阳明山顶白雾茫茫,内湖公园波光粼粼,犹记台湾黄梅乡亲的寄语淳淳,宝岛多少情和意,化作梅花纷纷落。台湾有阿里山、日月潭,但在我的眼里,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看望宝岛黄梅乡亲,您们就是最美的黄梅亲人。我的发言赢得满堂掌声,承梅国庆老先生抬爱:一枝太史笔,能胜万条枪。德风一枝笔,可以抵得上一个团人马。
新加坡有77%的人口是华人,也就意味着汉语应该是新加坡的第一大语言,虽然汉语和英语,马来语,泰米尔语一同被列为新加坡的官方语言,事实上,在新加坡以汉语为母语的家庭越来越少,有一次,新加坡某商团来中国访问,看到的都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甚至名字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名字,但张嘴都是流利的英语,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学校不重视母语教育。政府和各大企业都以使用英语为主。人们为了谋出路,当然重英语,轻母语了。新加坡的“国语”是马来语,新加坡的国歌只有一个版本,那就是“国语”——马来语版本。采取各手段和措施实行英语教育,使英语一家独大。在新加坡,只懂汉语的人只能在日常生活中进行交流,无法进入上层社会,而只会“国语”马来语的人则连在这个以马来语为国语的国家中,连日常生活交流恐怕都会很成问题了。我在马来西亚马六甲海峡,与一位新加坡青年交流愉快,他口语流利,但不会写中文。
新加坡简体字,台湾,香港,澳门繁体字。日本片假字,有很多汉字,似曾相识。关于日本,历史的日本和现实的日本不一样,现在日本只能是二流国家,美国人在冲绳驻军,周恩来总理当年说这是助纣为虐,尼克松回答驻军是遏制日本军国主义。日本人谦虚,不排除伪善一面。我父亲吴政华先生,1985年在五祖寺负责园林花卉工作,日本著名作家水上勉先生于1979年赠送的樱花,当时还没有开花。在父亲培育下,樱花盛开,每年春天樱花盛开,日本友好人士莅临五祖寺参观。我也有一个心愿,去日本看看水上勉先生的后人。致力于中日友好的人士,应该有别于日本政客和军国主义。
香港中文大学藏书丰富,有全国两千多个县县志。我看到国民党1949去台湾后的油印版《黄梅县志》(於树棠、汤用彬编著),由国民政府黄梅县最后一任县长胡天一带到台湾,记载不一样的历史观。胡天一,胡宗铎胞弟,少将军衔,去台后担任台湾肥料厂安全室主任。誉人不增其美,毁人不益其恶。被我们尊称为称为唐末农民军领袖黄巢、王仙芝杀害我邑百姓,五祖镇花山村的换刀岭和黄梅镇的停刀口地名,与这段历史有关。我县五祖寺最近一次毁于太平天国时期,杨秀清一把火烧掉五祖寺,大雄宝殿被烧成灰烬。1985年出版的县志载:五祖寺毁于道光年间兵灾,语焉不详。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老百姓说五祖寺是日本人烧掉,这不是事实。杨秀清罪恶昭彰,他同时放火烧掉探花府,今天的县一小位置,就是原探花府旧址。现在我邑百姓都是江西瓦屑坝移民,著名的北宋时期程晃公,任黄梅县令,从瓦屑坝带来很多各姓安居我县。原湖北省政协副主席程运铁,晋梅中学创办人程少华就是程晃公的后人。
澳门弹丸之地,嫖赌合法化,不是游客去的地方。无论是东京、首尔、台湾、香港,房价奇高。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不建议大家和旅游团购物,他们和当地商家勾结。
千禧年在上海,与台湾高雄的表姐,德国西门子公司的表姐夫相逢。他们送我一句斯拉夫的名言:学会一种语言,品尝一种生活。游历一个国家,了解一个世界。时常令人感叹,表姐六十岁,今天还在学德语,她明白终身学习才能适应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