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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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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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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谁能解

在宝岛台湾,客居一万多名卾东黄梅籍的乡亲后人。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经外交官李迪俊先生提议,旅台乡亲成立黄梅同乡会,每年春节召开新春联谊会。冬去春来,栉风沐雨,已经历时四十余载。以下故事,由旅台老兵梅国庆先生讲述,在黄梅乡亲广为流传。

清朝有位书呆子,一天早晨起床,他质问家中的侍女说:你昨天夜晚梦见我了吗?侍女一头雾水,头摇得象拨浪鼓,毫不客气地否定。

书呆子大为光火,怒不可遏地一口咬定说:“我在梦中分明看到你,你赖什么?”他跑到自己母亲那里去告状,说侍女该打。我昨晚明明梦见她,她偏偏不承认梦见我,真是岂有此理!

有儿如此,母亲内心凄凉,只能一声叹息,暗自垂泪。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话说又有一天,书呆子晚上又做了一个梦,他与侍女睡在一张床上。侍女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秀外慧中,书呆子高兴得从梦中笑醒了。

第二天早晨,书呆子醒来,发现自己孤单一人躺在床上,奇缘过后是废墟。他满腹狐疑,百思不得其解:侍女跑了,我岂不是吃亏了?赶紧把婚礼办了。书呆子认为需要趁热打铁,免得夜长梦多。他立即寻找侍女,在洗衣房被抓到了,他大喊大叫,要和侍女结婚。侍女嗤之以鼻,宁愿独身也才不愿嫁给这个书呆子。书呆子拉住侍女不放,要她赔偿巨额青春损失费。

侍女遭受不白之冤,跳进黄河洗不清。她气愤地说:真是荒唐,岂有此理,这份工作我不干了!

在香港工作的黄梅人石东涛先生,他听到该故事,拾遗补缺,岂不快哉!他把该故事改编后续如下:

书呆子姓名为南山,侍女姓名为万世荣,天长日久,他们结婚了,夫唱妇随。本来,侍女眼里根本看不起书呆子,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什么原因呢?

马上春节,南山和万世荣去县城购买年货,南山看到一副对联,连声说好,他招呼侍女万世荣过来欣赏。他说:无巧不成书,这对联有我们的名字。内容为:寿比南山不老松,鹤伴青松万世荣。

掌柜一看不对,拿了另外一副对联,内容为:福如东海长流水,童献蟠桃千年寿。他好心地提醒南山和万世荣:这是两幅对联。一副对联是:童献蟠桃千年寿,鹤伴青松万世荣。另一副对联是:福如东海长留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先生小姐,你们拿错了。

“什么拿错了?”,万世荣气呼呼地立即跳了起来,她说:“我家秀才姓名南山,我的姓名万世荣,这副对联有我们的名字,专门给我们写的。你们商人重利轻文。不懂装懂,少说废话!”

店主一下子傻眼了,暗暗叫苦,今天遇上难缠的顾客。谚语有一句:从北京到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他急中生智,一拍脑袋说:“我怎么忘了呢?有一个人的姓名卖五元钱,有你们两个人的名字,要卖十元钱,可以吗?

南山和万世荣,这对活宝转怒为喜,立即付款。

店主把另外一副对联拿过来说,再送一副对联给你们,记得不要贴错了。

于是,书呆子带着侍女高高兴兴购置年货回家,他们回去第一件事是干什么?书呆子要明媒正娶侍女了,夫妻双双把家还。

如今,老兵已经日渐凋零,他们的故事鲜为人知,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温暖游子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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