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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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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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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儿时的老照片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于苏北农村的人,能保存下来的儿时照片是比较少的。

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拍照片的机会只有两个:一是跟大人一起去街上的照相馆;二是学校拍毕业照时。

那时候没有数码相机,拍照用胶片,照片都是黑白的。

青年男女拍订婚照或结婚照,照相馆给制作成彩色的,是用毛笔蘸了水彩描画而成,看上去比较夸张又有点假假的感觉。

我们姐弟四个儿时拍的照片都较少,且大多因保管不善而遗失了。能保存到现在并完好无损的,就显得十分珍贵。

而我的唯一保存至今的,是和哥哥的一张合照,是在我老家当时龙堤公社同裕小学拍的,学校地址就是现在的盐洛高速(G1516)大丰北出口那儿。

学校很早以前就撤并掉了。但那些青砖青瓦的平房、简易的泥土操场以及操场上木制的篮球架等等,仍然清晰地印在我心里。

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拍的了,也许是哥哥拍小学毕业照的时候吧。反正那时哥哥肯定超过10岁、我超过8岁了,因为在哥哥10岁前我俩都留着小辫子,农村俗称“胎毛子”。

给小男孩留“胎毛子”,是为了表达父母的宠爱,没别的意思。

“胎毛子”也不是像女孩子那样将满头的头发都留得长长的,只留头顶上的一部分。

父母在形式上这么宠我们,是有缘由的。

姐姐上面原来还有一个哥哥,不幸很小就夭折了,夭折的原因仅仅是受了凉拉肚子没得到及时治疗。

头一个孩子就失去了,父母心里肯定十分难过。听说最伤心的是我奶奶,因为那是她的第一个孙子。

后来母亲生下了姐姐,奶奶内心应该是失落的。可惜没等到哥哥出生,奶奶已经去世了。

幼年离世的那个哥哥曾留下一张与父母的合影。年轻英俊的父亲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端庄秀气的母亲轻倚着父亲,一家三口十分温馨而幸福的画面。

早前这张照片放在母亲的一个小梳妆盒里,我们偶尔翻出来看看,后来不知给弄哪里去了。看不到也罢,免得父母触景生情。

那个年代谁家有孩子夭折也不算罕见,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都还很差。

有了这段介绍,哥哥和我头上的“胎毛子”就不那么滑稽可笑了。

父母和姐姐为我们梳小辫子、用橡皮筋或红头绳扎辫子的记忆深刻,有时头皮被扯得生疼。姐姐经常给我们扎出花样来,并盘在头顶。

不过,男孩子留着小辫子上学,还是不太多见,所以没少挨同学们拉拉扯扯,叫人哭笑不得。幸而我和哥都不太调皮,成绩又比较好,所以恶意攻击我们的人几乎没有。

哥哥10岁生日那天,大表哥代表舅舅来帮哥哥剪了小辫子,我也趁着一并给剪了。其实大表哥只象征性地一剪刀剪了辫子,接下来我们的头发都是父亲给理的。

从我和哥哥的这张照片就可以看出,父亲的理发手艺的确不错!我和哥哥的发型不同,但剪得都蛮好,与各自的脸型相配,看上去挺舒服的。

哥哥长得更像父亲,脸型上镜,人也洋气。看照片上的他,衣服穿得整齐,红领巾理得平顺,小帅哥一枚。

我更像母亲,脸有点扁,眼睛没哥哥的大,人憨憨的。照片上的我,将两只小手乖乖地伸得笔直,身体明显不似哥哥那么放松;衣襟显得斜斜、吊吊的,可能像陈佩斯小时候。

虽然脸扁眼小衣襟吊,这却是我唯一的一张老照片。

现在,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医疗保障日益加强,大人、小孩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早已不再是令人担忧及心痛的问题。我区人均期望寿命已达到82.19岁。

而拍照,单是智能手机就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地拍和录——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想怎么保存就怎么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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