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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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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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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的心跳成为海潮声的一部分

黄昏,临海而立,海水一波一波卷起潮汐击打堤岸,碎的浪花静静地淋漓了眼前的乱石。远处海平面的那些船只缓缓地移动,像个佝偻的老人踱步,沿着一条笔直的线恍如一道剪影画,更远的天边彩霞映衬得海面的一切都浪漫温情饶有情趣,特别是厚重云层背后透射出来的无数的太阳光线,令海面就铺满上亮堂堂的光彩,随潮起潮落变幻莫测,漾着咸咸的韵味来。绚烂的霞光似乎流动起来了,一点点渗入云层里,本就艳丽的色调便流溢着幻彩来,涂抹出万千变幻的光影效果,撒落天空的酒窝中,醉了一双双的眼神……

如果将大海倒过来灌入苍穹之中,霞光成了斑斓的珊瑚,云层化为深深浅浅的海湾,那些光线则应该会是一尾尾灵动的鱼儿了,或大或小,凶猛也温和,无忧无虑地窜游,激荡起地平线的每一条渔网线,捞起人们的梦想,搅动喧嚣也平静的声音,宛如海螺声声,远远近近,悠扬婉转……

这是自然的天籁!

我痴醉了,夕阳下的堤岸边,眼睛里全是蔚蓝的海水和绚丽天空,余霞成绮,海风习习;潮水或缓或急拍着岸边,“啪~~啪~~”“哗…哗…哗…”,浑厚也圆润、或激昂或沉重,不绝于耳。这自然的声音同样颇具神韵,变幻无常,随着大海的躁动音调高低起伏,如同我情满心襟的脉动,与灵魂的心跳同步,和情感的宣泄协调,奏响了一首神妙梦幻的乐曲……

海,应该是大地的心脏吧?它的跳动带来潮汐从不间断、起伏不定的美妙舞步,它的跳动给予了海岸岩石最爽朗最亲密的回响,它的跳动激荡起我那尘封已久碧海青天的爱恋,它在跳动,用它特有的温柔与粗犷揉搓大地全部的情感,点点滳滴,是浪是音,似梦似幻……

醉卧海水里的鱼儿,也一定是最灵性的生命吧?

拍着海的心跳,合着浪的轻摇,望着洒脱消遥的白云朵朵,鱼儿必定更加自在闲适。7秒的记忆瞬息间忘却物我,于海水的包围中左冲右突,自由畅快。化为鹏鸟飞向天宇,搏击长空,搅动苍穹的呼吸也特别轻快起来,云层也再无法抵御阳光的正面冲洗,鹏鸟则用它垂天的长翼迎接万丈光芒,将一束束光灿灿的金线释放出来洒满人间……

此刻,鱼的心跳是否也会是海潮声的一部分?或者说,海的心跳是连接天与地的脉络,鱼的心跳也能具备这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吗!?

一串串首尾相接的鱼群或独自徘徊的鱼儿,自由自在地遨游。海面波光粼粼,安静祥和,海底则波涛汹涌,暗潮涌动。鱼将自己所有的情感放心地交给了海水,它随着海的心跳而跳动,跳动着它自个的心跳,唯一的联动,即使微妙微弱,却是最独特的个性呼唤!

鱼的心跳啊,真真实实的与海潮起伏,与大海的波澜壮阔联结……

你,远远近近的你,和我也是这样的一尾鱼儿吗?

我一直在海里的某个地方等着,寻觅你的身影,像天上最不起眼的一朵白云,期望能融入你多情多彩的霞光里。我探寻着与心跳声最拍合的另一个心灵,我知道那只能是你,远如天涯海角,近若触手可及,就像前方的海平面与地平线的重叠。

心跳是波浪形的,在颤抖的曲线中,我苦苦寻找,如同吞饮海水,涩涩的甜蜜。

开始,你对我说你就是我的海洋,你就是这片无垠的海。我微笑着说,即便你是整个海洋,我也是最安静最依恋的那条鱼儿,在你心潮起伏的跳动中,与你和应与你契合。你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我的情感依归,我小心呵护着自己这一方的宁静,等你最后的相濡以沫。

后来,你对我说你我都是一尾可爱的鱼儿,彼此在海水中自在游移。你碰见了我,茫茫大海中是偶然也是必然,这一片海水里洋溢着爱情的浪漫与汹涌的波涛,潮起潮落的飘流中,擦肩而过或驻足留守,都有幸运的浪花四溅。起落翻滚的潮水声啊,是我们生命与爱情的呐喊,是我们相遇相爱相守的告白。

海洋听到了你的真诚,骤然停止了一切的浪涌,升起的浪花也凝固在水面,静静地滑落。你的笑靥如花,我的心潮澎湃,都在这一刻永久地记录了下来,成为了海潮声中最美妙的音符,大风大浪或波澜不惊之中,演绎出最妙曼婀娜的乐童……

最后,鱼的心跳成为了海潮声的一部分。优美、动听的旋律,缓缓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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