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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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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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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我们都飞向远方

成长,是我们人生必须要经历的旅程,每个人都无可避免,小时候,我们总是盼望着长大,因为长大了,就能向大人那样自由,不用受学习之累,当我们的长大的时候,才明白大人的不易,开始向往已经逝去的儿时童趣。

小时候,我们的身边总是会有三五玩伴,上学有同学,回家了有同龄人作伴,那时不知道长大后会怎样,也不知道长大后我们都将奔向远方,自由自在的玩耍,憧憬着长大的梦想,那时总以为,身边的人永远都会在一起,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不知道天地有多高,不知道路途有多远,在孩童的世界里,也许未来就是当下的自由自在,就是当下的不大的圈子里。

上了小学,已经开始了分别,有的人去了乡里,有的人去了县里,有的人甚至到了省外,还有的人已经去了远方。

记得西游记里的一句话‘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然而事实上,人生何处又相逢?犹记得小学时候的一个同学,因为家离得并不远,上学放学都是在一起,不管春夏秋冬,每天早上他总是在我家的院墙外面大声的叫喊,喊我一起上学。

同行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一起走过了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上学期,本以为我们会继续做同学,本以为会在同一所初中上学,不曾想,在五年级下学期的时候,他就已经回到了老家,虽然同在一个省,但是见面却已经遥遥无期。

那时候通信还不发达,没有qq、没有微信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我始终没有他的一点消息,即便是再回到老家,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或许即便是见了面,我们彼此也已经是陌生人了。

一个村子里的玩伴有好几个人,上小学的时候,我们是在村子里,一起上学,放学后也一起玩耍,便是在放寒暑假的时候我们也在一起玩,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分开,也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小学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初中的时候我们也在一起,虽然是上了初中我们已经不在一个班,但是放学上学的时候还是一起同行的,分享着上学时候的喜怒哀乐,聊着漫无边际的话语,时间很慢,但也很快,其中一个发小还没有上完初中就下学了,和他的父母一起前往北京,我以为放假的时候我们还能见面,不曾想,我放假的时候,他依然在北京打工,为生活奔波着。

初中毕业,我身边的这一群小伙伴各奔东西,去了不同的学校,去了不同的地点,仅剩的几个还在上学的小伙伴也已经不常见了,更不要说那些已经下学的小伙伴了。

在不断的寒窗苦读中,我身边的玩伴和同学不断的走了来来了走,我的记忆里留下了一个个身影,本以为见面还有期,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有时候,我们不经意间的一次别离,就是永久。

高中毕业,我弃笔从戎,投身军旅,一个人去了离家五千里路的他乡,在没有手机的那段时光里,我和所有的同学玩伴都失去了联系,当有一天,我拥有了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没有了他们的消息,我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了共同的话语,有的人已经成了家,有的人每天为着生活打拼,有的人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历程。

而我,还在伤春悲秋的感慨之中,玩伴也好,同学也好,战友也罢,甚至是从小关系密切的亲戚,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因为他们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再相见,除了熟悉之外,竟是多了一丝拘束,说话要注意分寸,关系要保持距离,打电话要注意时间。

当我懂得这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原来我们都已经飞向了属于自己的远方。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生活习惯,不同的人生历程,也许再见面时我们依然会像多年老友那般,有着说不完的话,但也仅此而已,再也没有了那种肆无忌惮畅所欲言的感觉,往日的时光终究已经逝去,我们都有了各自不同的人生和家庭,从前也只能在记忆中回味。

长大了,终归是长大了,我们每个人都变了,也许曾经的感情和记忆还在,但终究是变了样子,暮然回首,才发现一切都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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