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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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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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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熟了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万物中,有一物是人生活离不开的。那便是,维持人生命延续的农产品。农产品这个叫法偏商业化,但它是时代发展的产物。生活在长武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开始接受这一叫法,包括果园的主人。

果园的主人是塔拉的父亲,塔拉的父亲个子高大,人很勤快。果园对他来说,不仅是获得经济来源的地方,更是他的精神家园。他与果园打交道的时间我记不清楚了,但对于他忙碌的样子我依然记得。天还没有亮,他发动车子,驶向果园。那片果园是神奇的,豆子、辣椒、西红柿、土豆、苹果、梨、杏都在那片果园里种过。从时令看,麦子快黄的时候,便是杏子熟了的时候。

神龙山下的吃水沟里在植树造林未实施之前,是长着一些杏树的。杏树上结的杏儿非常小。当然,个别杏儿的个头是比较大的。不过,你要吞吃一口个头大点的杏儿,滋味是不好受的。原因是,个头大的杏儿由于缺乏专人管理容易生虫子。上世纪90年代初期,吃水沟发生过火灾,留下的杏树不多了。现在吃水沟里的杏树多半是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村民栽种的。塔拉的父亲所拥有的果园原本是种小麦的,随着苹果成为我们当地的主导产业,他在种粮食的同时腾出一部分栽苹果树是一种选择。为了让自家的孩儿不用看着其他家孩子吃水果时眼馋和嘴馋。塔拉的父亲决定在果园里还栽了杏树。有的杏树是直接买的杏树苗,移植过来的。有的则是通过嫁接实现的。提起这嫁接,真是一门技术活。有的男人凭借嫁接技术被村民称为能人。有的男人嘴上说的话,真嫁接起来的结果让人不敢恭维。有时,还容易被人笑话。塔拉的父亲是嫁接高手,他果园里的杏树是由他一个人嫁接完成的。到了修剪的时候,也是他完成的。每年到了杏子成熟的时候,他除了给家里的孩子留一点吃的,其余的都是他骑着摩托车去县城卖的。

塔拉的父亲是勤快人,每年杏儿熟的时候,他起床很早。简单吃完早饭,给摩托车后面架上篮子,骑上那辆陪他多年的摩托车,独自一人到果园里把杏儿摘下来放到篮子里。这几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杏儿的形状和色泽都有了高要求。为了能够把杏儿卖个好价钱,塔拉的父亲摘完杏儿后,在大大的竹篮上盖上杏树叶子。在摘杏儿的时候会自觉量。时间久了,他眼睛一瞄,就晓得杏儿是否是顾客喜欢的那种。装满篮子,塔拉的父亲骑着摩托车赶往县城水果批发市场。早些年,他对卖杏这事缺乏经验。经过多年的努力,人脉广了。周围的人儿看到他在卖杏,会走过来,点上根烟,闲聊几句,顺便买一点杏儿,尝尝鲜。塔拉的父亲人很老实,遇到一些关系好的朋友,他会免费送杏。他的朋友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种杏树不容易,很少有不花钱拿杏的事发生。

早上9点,杏儿差不多卖完了。剩下的一点儿,多半是烂了的,他就带回家,准备晒干吃。快要离开县城的时候,他偶尔嘴馋路边的豆腐脑。找一地,停下摩托车,遇到胖老板说道:“老哥,我来卖杏儿了。路过你这里,整个豆腐脑吃。”

“没问题,马上好!”胖老板说。

一会儿的功夫,胖老板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塔拉的父亲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嘴巴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攒劲!”塔拉的父亲说。

胖老板看塔拉的父亲白头发多了几根,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变老了?”

“操心操的。孩子大了,都到外地去了。家里,我和老伴还能干动。整天围着家里的果园地忙活。感觉,干不完的事。”塔拉的父亲说。

塔拉的父亲和胖老板闲聊一会儿,抓紧把豆腐脑吃完,骑着摩托车朝家的方向赶去。路上,遇到水库,看到被废弃的宅子。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确实老了。

对于杏儿,塔拉的父亲对它记忆是深刻的。当年,家里兄弟多,烧饭的火柴都是从吃水沟里获得的。吃水沟的树大多数是杏树,少数是柳树。柳树是做孝子棍棍的好材料。至于杏树,砍柴,摘杏,晒杏,卖杏,成了他当年生活的一部分。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砍吃水沟的杏树已成为历史,人们对自然环境的保护意识明显提高。青山绿水人常在,一棵棵杏树点缀着吃水沟。

塔拉的父亲一晃,接近花甲。他依然在每年杏儿熟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去卖杏儿。对于塔拉的父亲而言,他不缺钱,骑着摩托到县城去卖杏儿,更多的是见见老朋友,聊聊天。孩子大了,离开家里多年了,偶尔电话联系。

生活还在继续,塔拉的父亲与杏儿结下不解之缘。现在,对于神龙山的人们而言,乡村振兴的号角已经吹响,不仅仅需要情怀,更需要责任。

天气炎热,麦子快到收割的时候了。这几日,路上的收割机多了起来,看到了收获的希望。朋友,不妨在周末,来我们长武度假游玩,欣赏长武美景,尝长武美食。如果时间允许,有导游介绍,可以到长武的乡村田地里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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