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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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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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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美丽的风景

一抹美丽的风景

文/叶雪莲

有时,生活就像个魔术师,可以让某些人某些事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像石头一样悄无声息地沉在生活的“水底”,哪怕这些人事离你很近很近。可兜兜转转中,这些人事,又会在某个时候出人意料地浮出水面,像浪花一样 跳跃着 、闪耀着、美丽着。

就在那个云蒸霞蔚的早上,我偶遇了这浮出水面的美丽。

那天,我和闺蜜去沟溪采风。路过彭村时,我们把车停在路边。飘着泥土清香的空气,让我们感觉像在六月天一头扎进江水里游泳那样舒爽。

那是个新村。一条宽敞而干净的水泥马路贯穿东西方向,把新村一分为二。马路两旁的一栋栋新房子,拔地而起,面对面整齐地排列着,其外墙的三分之二为米白色,三分之一为红棕色墙根。让人觉得扎实牢固又符合民俗。摇曳在农户窗外的绿波顶着簇簇鲜花,这些花儿美的像刚刚梳洗完毕的新娘,令人赏心悦目,哪还有一点夏所雕刻的焦痕!不知何故,看到那簇簇花儿,去年春天的七里映山红就在我脑海里展开画面:起伏的山峦,托着一片片映山红,像托着一朵朵被霞光染红的火烧云,把天空衬得更加湛蓝、明丽而深远。自然,那映山红是因默默无闻的山而美,山是因映山红而显得朴素、庄重。山和映山红更是因为当时那蔚蓝的天空而变得广袤、恢宏。在我的思维正不着边际地驰骋时,闺蜜却跑向离花稍远的地方,蹲下,举着手机找角度。估计她是想把那片蓝天和蓝天下的美丽全拍下来,然后晒到朋友圈得瑟得瑟。

我们拐进了一条通向村中心的路,或许我们的脸孔陌生,一位大爷迎上来问我们找谁,我说我们随便走走。大爷就陪着我们一边走,一边唠叨,这唠叨如同点开了该村近十年的发展轴视图。

那个新村的住户都是从老村子里搬出来的。住户们原来居住的老村子里,房子普遍破旧、低矮;道路狭窄、泥泞,交通极不方便。空气也极其糟糕,尤其是春天,那些蜘蛛网般的沟沟里,常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当时,有些村民想造房子,可是个体造房子的土地成本比较高,而且取路等也会产生很多纠纷。正在村民们卡在这些问题上犯难时,该村书记提出了全村往外移,由村里先征用一些土地,集体建立一个新村,以满足刚需,若干年后再重新规划老村的方案。这样不但为村民省了钱、减少了因造房子而给邻里带来的纠纷,还为该村未来环境一体化的美好蓝图奠定了基础。

老人指着一栋大房子说,这是村会议室,也是我们村的养老院。房子一共三层,一楼是会议室,二三楼是养老院,旁边还配有可同时容纳七八十人用餐的老年食堂,其设备一应俱全,这不但解决了我们村老年人的养老问题,也解决了有些不愿意去养老院住的空巢老人的吃饭问题。老人还强调,当时的会议室很小,是书记带领村民在会议室原来的基础上拓宽建高,才有了现在这建筑面积达1500平方米,集会议室、老年活动中心、养老院为一体的多功能建筑。

大爷一直滔滔不绝。在他满满的幸福感里,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该村新建的“彭村幼儿园”门口。其时,恰逢家长们送孩子去上学,一辆辆载着孩子的车,缓慢有序地靠近幼儿园;一双双大手牵着小手,满是和谐与幸福;一张张活泼可爱的脸,像刚刚抖落露水的花蕾,被绿叶呵护着。这和谐、幸福的一隅,凸现了这里的百姓生活恰如蓝天下的七里映山红那般的火红!难怪大爷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呢!

闺蜜恐怕耽误采风时间,便一个劲地向我使眼色,以尽快结束这无心插柳的行为。我只好与大爷挥手告别,转身加快步伐并掏出手机。

电话拨通,传来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感觉这声音一半流淌在手机里一半飘扬在空中。猛抬头,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中等个子,一袭半旧衣衫,一张大众脸。只见他正向我们招手,难道他就是我这三十多年来,近在迟尺却未曾见面的同学?那个目光炯炯,脑袋聪慧的隔壁班班长?不错,他就是当初的那个班长,当下,他将和另一位同学带我们到沟溪诗画余东村一游,他也是本文的村书记。

数月过去了,同学杵在那里向我们招手的那一幕,常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那形象愈来愈厚重,有时恍如蓝天下的一座山,而这座山的背景是那个美丽的新村和那片蓝天。我忍不住以拙朴的文字,描摹下了这一抹风景,并以此向离任的、现任的乡村基层干部及各行各业的劳动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叶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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