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工作关系,也许念旧心切,突然想起有必要和老朋友联系一下,于是出门。大家久失问讯,好找了一大阵子方才得以相见。走进朋友单位办公室,一眼就瞧见阔別了多年的他——作协年轻领导管一。蓦然相逢,春风秋雨、斗转星移,老朋友依然是那般宅心仁厚、温良谦恭模样。
朋友总是如此诚恳和热情,他一边放不下手头的工作一边还是殷殷地招呼着我,“来得正好,恰好有一本书送你。”说话间,他早已来到文件橱前将一本散发着浓重墨香的新书递给了我。喔,《离婚室》!朋友是一位新崛起的诗人,本世纪以来陆续出版了几部诗集,算是多产作家,可谓后来者居上。作家身兼作协主席,从事民政局结婚离婚登记处工作,当今大改革开放时代此份工作十分繁忙,但诗人不时尚有新作推出,实在令人刮目。转瞬,办公室内又陆续有人进来,且文件往来不断。前来办事的人跟着他一同起坐进出,络绎不绝,看到面前这一片繁缛忙碌的景象,我只好找个地方在旁边的沙发角里坐下。
正好有暇观察一下面前的人物生活小社会。语云,社会生活是文艺创作的唯一源泉,文学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此时的我身置朋友的办公地点离婚室,手中捧着朋友的新作《离婚室》,看面前一对对表情严肃冷漠或尴尬言说强颜欢笑前来办理离婚的人们,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尽抑郁和万端感慨:原来,人生可以这样,也可以不这样,在这样和不这样之间当事者曾经多少个无眠之夜的人生权衡丶考量和痛苦抉择,诚让人讶然唏嘘……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管君终于忙中抽闲,稍事坐了下来。彼此简短交谈,我说明了来意,谈自己目前所在文学网站的一些情况,希望他和身边的作家同仁加盟。对此,管主席表示非常高兴。我们聊了一会儿,毕竟这是朋友上班时间,且工作很忙,此刻只能稍叙,容下面安排时间重聚,于是我们再次明确一下双方手机号码。管君打过来,我不接,挂断,说好分手后回头再联系。起身告辞,朋友送出门外,我们执手相看依依作别。
说是老朋友,其实我们相处时间并不太久,交集也不是很多。说起我们双方的结识还是缘于一次手机通话,准确些说缘于一次博客上的偶然相遇。作为老乡,乡情总当是难免的。敝博拙作一次为家乡朋友应景演出而写的《竹板话睢宁》,被作为县作协主席的同为新浪博客的管先生看到,也是在这里发现了我的联系方式,遂有线上相识。不久,在北京工作的我的一个学生回老家探亲,约我吃饭,同时邀请县作协管主席并其他文学界同好,还有从南京等地远道而来的朋友。这算是我们的第一次谋面,第二次交际于《圯桥》古黄河征文约稿。学生也是一介书呆子并流浪诗者,国内海外公司生意奔波,实业经营不忘激情王国诗歌创作,作品散见国内诸多著名诗刊。此次聚会既意外又势在必然。文学本来就是务美钟情、重友尚义的,一搭子从事美文学的来自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么不成,更何况是老乡?
回到家里,拨通朋友刚才未接电话,对方传来一个女的声音:“我是安娜……”怎么回事?再打,重复几次,也然如此。郁闷。找管君博客也无此电话,忽见上面有博主文友一篇文章,下面有作者简介并联系方式,于是辗转该作者进行咨询。电话那头人很客气,原来这是一位省作协会员作家,作品散见《学问》、《文学评论》、《中华散文》等数十家刊物,文章入选《21世纪散文年选》、《21世纪散文诗排行榜》等。——结果是搞错了。先生太忙,误将他的一位文友号码给了我。后来相见,双方释怀一笑,管君称这样也好,让你可以多结识这位颇极才气志同道合的文坛朋友......
一次造访,几多邂逅,都是文学惹的“祸”。是文学与美让大家聚到了一起,平添了生活的快乐与温度。试想,倘或没有文学,这个世界当不知道成为一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