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叫了一整天

今天清晨，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木心著的《云雀叫了一整天》。以前，我曾走马观花看过，是本诗稿，由甲辑、乙辑组成，收入了木心先生的一百余首诗篇。

《云雀叫了一整天》是木心在游历欧洲之后，坐在德国的一家咖啡馆里结稿成书的。木心，一九二七年生，原籍浙江，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毕业。一九八二年定居纽约，二OO六年返回乌镇，二O一一年逝于桐乡。

近来，我也在写诗。不过，与其说是写诗，倒不如说是眼前的景象与意识流的对话。诗这种文体，尤其现代诗，依我目前的写作能力，只是个初学者。问我为什么要写诗？是因为平日里各色事物、家务不断，写长篇是能力不及，写随笔又觉时间局促，于是就以诗歌为练习方式，简短却活动了脑细胞，就当是每天操场的几圈慢跑，也算不辜负时光。

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云雀叫了一整天》，封面及内页设计的别出心裁，就连甲辑与乙辑的文字排版也略有不同。当我打开目录，发觉甲辑由第三首《大心情》开始。那么，第一首、第二首在哪？仔细翻找，却发现那首闻名于世的《从前慢》被印刷成了书的腰封，而第二首《素描旅者》则以木心先生的笔迹复印件作为了衬页。

《从前慢》――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的诗，读起来有些似在和老朋友聊天的感觉。我想像着，木心在书里倚着楼梯扶手，聊起往事――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看到人、事、物，吃了哪些各国的特色美食，行走在风景旖旎的大自然中……

可是，这又好像是一场梦。凉风阵阵，黄叶飘零，作者在《蒸汽时代》这首诗歌的末尾写到――仿佛听见古老的歌，“当我归来时，啊，当我归来时，一切都已成空”。

木心在乙辑里的诗句，没有标点符号，很独特的行文。然而，通篇看下来，我的感觉是字字珠玑。一句就是一双眼睛，来洞明这世间的千千万；一句就是一帧相片，将人间的美好定格；一句就是一个哲理，把现实的伪装不留情面地撕去。

匆匆的数个小时，一次的晨读，是很难深入了解木心写诗稿的心境和所表达的情感。囫囵吞枣式的阅读，鄙人粗浅的感悟，今天只是起抛砖引玉的作用。如果有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在日光斜照下，在《高山流水》的弦音中，续一杯清茶，与木心先生的灵魂慢慢交流。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