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

说来了就来了

在冬至到来之前

你就蛰手蛰脚地走了进去

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和其他季节相比

春天和秋天

中间夹着夏季

仿佛有风吹过头发

有更多回忆

长裙 短裙 无袖衫

不大不小的汗滴

浓浓淡淡的腋臭味

有一只蝴蝶飞过来

鸟从林子里飞过来

它的家在那里

你看着站在冬天下的仙人球

浇上冬天里的自来水

问了一句没有意思的平常的话

───你冷吗

看着天空灰沉下来

你就想起了北方

想起了北方的冬天

穿着崭新的军装

站在北方的冬天下

站在第十班第十个位置

喊着一二三四的口令

向前迈步

一天八小时站在北方的冬天下

想的是内务 条令 军人的动作

不会想到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有什么不同

就像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西南

西南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有什么不同吗

你从家门里走出来

走下楼梯

走过一段车道

站在四路站的站台上

走进驶来的公共汽车的车门

走进制药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