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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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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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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腾湖的浪漫

古称西海、今誉为新疆“夏威夷”的博斯腾湖,据说,极富浪漫色彩。

夏日里,我来到了湖畔!

湖面雾气氤氲,就连炽热的阳光都无法穿透,你真实的模样也就无法让我看到,只好在你湖畔长长的沙滩上漫步,试图丈量你广博的胸怀;只好侧耳聆听你鼓掌般的湖水涛声,揆测着你热情的问候;只好俯下身子伸手撩起你湛蓝的湖水,触摸你入夏后仍有些寒凉的肌肤。

我不知道是不是来得稍早了些,你那花色缤纷的比基尼、游泳圈、太阳伞始终未能进入我的眼帘,你那戏水喧闹的欢声笑语也未能充盈我的耳畔。

我有些落寞地坐于长亭板凳上,静静地欣赏着你蒸云腾雾的场面,想像着你美丽而缥缈的幻境;仔细端详着你送给我的礼物——粘在我鞋子上的金色沙粒,漫思着你富有情趣的真实世界……

燕鸥,一群群浮于你水面的燕鸥,仿佛发现了我的存在,似曾相识地围拢在我的身旁,发出乞食般地啾啾鸣声;一位老大娘,手挎苇编的篮子向我走来,叫卖着油炸鱼干。禁不住那油炸鱼干香喷喷气息的诱惑,我向老人买了一包油炸鱼干,本想尝一尝来自你湖中的味道,却没有想到一只燕鸥一个亮翅翻飞,就将我刚拿出来的那条鱼干啄走。我猜测,这燕鸥要么是你委派的信使,错将我的食品当作礼品,才敢怎样不拘礼节地“笑纳”;要么是你执导、由老人与燕鸥出演的一出戏,目的是逗我开心,让我留恋。我也想成为戏中的一个配角,于是,干脆将整包鱼干抛撒而出,燕鸥群瞬间骚动,腾飞出各种争啄抢食的姿态,也回报我一片欢鸣。

博斯腾湖,我禁不住想问,你的浪漫是藏在你的心里,还是藏在我的心里呢?你的浪漫,是不是烟波浩渺、湖水湛蓝、沙滩金黄的神秘?是不是长亭憩息、燕鸥翱翔、共娱相忘的和谐?而我留在沙滩上的一行行脚印,不知道算不算我写下的浪漫诗句?我静坐长亭的背影,不知道是否也创造过朦胧而又浪漫的意境?

博斯腾湖,你为何不作答我的询问呢?

不过,我相信,下次再来时,你一定会大大方方地亮出你的形象、倾诉你的心思!你一定会用你湛蓝的湖水再次为我的灵魂洗礼!你那群燕鸥信使,一定会认出我这个旧时相识!

我想,朦胧与宁静,也是博斯腾湖的另外一种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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