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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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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恩难忘

昨天是中秋节,还是教师节。

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人们做不到,但不忘师恩,教师节给老师打个电话,送上节日的祝福却是可以做到的。

上午十点多,我拨通了初中班主任语文老师张炳栓先生的电话。接电话是张老师的爱人高姨。高姨是伯母的表妹。她接电话时,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看来老师储存了电话号码。

与高姨说了几句话,高姨即将手机交给了张老师。张老师笑着说:文俊,你还在教师节给老师打电话啊。

我说:今天是教师节,又是中秋节。两节重合,很难得。给你送去节日的祝福啊。

老师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又问:现在您身体咋样?中秋时节,不冷不热,正好出去转转。

老师答:现在腿有些疼。不敢出去。

我关切地问:是咋回事?

老师说:可能是帕金森病的原因吧。

我接着说:贴张活血止疼膏试试。

老师说:贴了一张,好像轻些。现在老了,就这样了,不是这疼,就是那痒了。

是啊,都老了。你的学生都进入老年了。

聊天中,张老师对我说:你现在闲了,应该多读读书。

我说,书是在读着。但对古文,我们这一代是先天不足啊。古文基础一点没有。上学时,就学了些毛主席“独立寒秋,湘江北去……”诗词和鲁迅的《友邦惊诧论》《痛打落水狗》还有的就是毛主席的《我的一张大字报》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如此而已,岂有他哉。两年时光,还学农放假,胎里带的营养不良。

张老师听我说的话,感叹的说:你们那时候是没有学到啥。

我说,现在读古文,艰难的很。老子、庄子、易经我都读过。太难了,太多字不认识,得一个字一个字查字典。有些字,看似认识,读音却不同。我举了个例子,比如古代的一官职叫仆射。按现在字音我们读成仆射,不读成仆夜(púyè)就成为笑话。

张老师说:他上学时有门课就音韵学。考试占二十分呢。建议我买一本古文词典。看古文就得耐下性子,慢慢读。

可惜,我在上海交大读企业管理时,没有开语文课,更没有音韵学。

我说,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夜校时,才学了《六国论》《师说》《爱莲说》等古文。这几十年,算是通读了《古文观止》唐诗宋词无曲都放在枕边呢。我还说,我正在学王阳明的《传习录》。听王东岳的哲学课和郦波教授的《近五百年完人王阳明》。

张老师没有接触过王阳明。我说:王阳明的开辟了《心学》是近五百年来大贤。有人说中国有两个半圣人。一个是孔子,一个王阳明,另一个是曾国藩。我建议他可以读一读王阳明的《传习录》,据说蒋介石特别推崇王阳明。《传习录》是中国台湾初中学生必读的书藉。

不知不觉,与张老师聊了半个小时。聊得都是读书的事。毕业几十年了,与老师聊天,还在聊学习的事。这就是师生关系决定了聊天内容。

作为张老师的学生,我算是没有给他丢脸。虽然与他只有一年多的师生缘份,但这是特殊的缘份。现在每发表一篇文章,每写出一行诗句,都是老师为我打下的基础。

父母养育了我们,也教我们做人处事,而老师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的付出,是让我们在面临残酷社会时,有知识,有能力去面对。老师的无私付出,是我们前进的动力。推动着我们向前。

知识改变命运。我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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