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是种心境(散文诗)
落霞散尽,吹起习习的晚风,注目摇曳的月影,从枝丫交错的树梢间疏离洒向地面,悠然的摇荡游动,在编织着一个多姿多彩的梦。
都说秋月似水,秋月如银,让人浮想联翩,让人遐思悸动,但秋月又是因人而异的一种心境。君不见,那些古往今来数不清的文人墨客,曾演绎出各式各样状态的表现和吟咏。当他行于江边送走客人,感怀夜的景色优美时:于是“乱烟笼碧砌,飞月向南端。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初唐四杰的王勃,早已穿越了历史的时空。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一首《望月怀远》,堪称诗中的珍品和魂灵,从而也让人记住思念友人之切的张九龄;把自己高洁的情怀和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寄寓于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王维,吟诵出清新幽静、恬淡而优美的山中美景,当为首屈一指的《山居秋暝》。
黄昏时分,自己独坐于烽火台边的戍楼,从湖面吹来的秋风撩起了战袍,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幽怨的羌笛声,听着那《关山月》的调子加上无奈的笛声,随即激发了其对万里之外妻子的相思之情。边塞诗人王昌龄的“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弹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军中起舞,琵琶翻出新声,纷杂的乐舞与思乡的愁绪交织在一起,激起边关将士久别怀乡的忧伤之情。此刻是剪不断,欲理还乱,唯有高高地秋月照着长城。那身处边关大漠,在外漂泊的游子面对一轮冷月,浓浓的思乡之情便油然而生,杜子美的“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亦不失为一曲乡愁的盛景。更有那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又将一个个清新自然,明白如话的深夜,构思的十分巧妙而又丰富,既容易理解,却又回味无穷。
面对秋月的美景,由于人生所处的环境不同,均衍生出不一样的心境。国破家亡,抑郁寡欢,抱恨终生的南唐后主李煜,面对人间的美景也只能慨叹:“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还有“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性格豪放浪漫的苏轼,被贬官黄州,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生,奏响一曲旷世心音:“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憧憬。”由明月对人生的赞美和向往,更加推进了一层,秋月,确是一种道不尽的心境!
2019年10月27日(农历九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