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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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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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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姬的传说故事(散文)

戚姬,西汉时期高祖刘邦的爱妃,今山东菏泽市定陶区杜堂镇戚姬寺村人,中国古代的纺织先驱、音乐和歌舞名家。戚姬,本名戚懿,姬是其封号。姬姓是周王室的后裔,因卫国孙林父受封于戚邑而得姓戚氏。

戚姬从小聪慧灵巧,很有悟性,善养蚕种棉,所创花色陶布,汉代以来即为御奉贡品。戚姬通音律、善歌舞。传说中的戚姬不仅貌美俊秀,精通女红和音律,而且还机智勇敢追随刘邦征战多年,协助刘邦赢得天下,是秦汉时期极具传奇色彩的女子。

公元前二0六年,鸿门宴后,项羽以盟主的资格,分封十八个王侯。刘邦被封为汉王。项羽自己则称为西楚霸王。公元前二0五年,项羽率兵北上,攻打齐王,刘邦则乘机一举攻占了项羽的国都彭城(今徐州)。项羽闻讯大怒,亲率三万精兵排山倒海般猛扑回来,刘邦率兵奋力抵抗,无奈兵少将寡,最后只得弃城而逃。

项羽不容刘邦有喘息之机,又亲自率兵追赶,直打得刘邦溃不成军,落花流水。当他单枪匹马逃到曹州东南二十余里的戚家寨时,刘邦已是精疲力尽,几天几夜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安,感到真是走投无路了。天色渐晚,刘邦下了战马,刚在村头一株古树下休息了一会,又听到马声人声嘈杂成一片,追兵又到了。他正在紧张地思索,猛然瞥见一户人家的花园里面,有一位老翁和一个年轻女子,正在辛勤劳作,整修花枝。他来不及细想,连忙走上前去,说自己是汉王刘邦手下被人追杀,希望老翁与姑娘鼎力相救。姑娘急中生智,用手指了指园中的一个枯井,老翁便领刘邦在里面躲藏。战马呢?还是那位姑娘急中生智,用一根木棍狠狠地打了战马几下,那战马向村外一溜烟地跑去。

当追兵走远刘邦得救,晚上,老翁叫女儿置办酒菜为刘邦压惊。这时候,刘邦才知道老翁姓戚,是戚家村的一位花农。有一女儿,就是刚才救自己的那位姑娘。姑娘年方十八,眉目俊秀,简直生的是天仙一般,刘邦遂生爱慕之心,又有感于戚老翁救命之恩,于是说明了他的真实身份是汉王。戚氏父女闻言,急忙双膝跪倒在地:“小民不知汉王到此,有眼不识泰山,招待不周,还望恕罪。”刘邦忙说道:“快快请起,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呢。我如果得了天下,就封戚女为贵妃。”戚氏父女又一次叩头谢恩。戚女马上更衣,跳起了折腰舞,陪刘欢饮。二人于当夜便成了亲,说如果有了孩子就取名如意,就是后来的赵王如意。

刘邦去世后,吕后的儿子刘盈做了皇帝。刘盈懦弱吕后专权,对那些为高祖侍寝而得宠幸的妃子如戚夫人等,非常嫉妒恨之入骨。把她们一个个都囚禁起来,不准出宫。吕后最怨恨的就是戚夫人和她的儿子赵王如意,先是下命令把戚夫人囚禁在永巷,削去头发,戴上枷具,穿上奴隶的衣裳强迫戚夫人舂米。戚姬做了一首《戚夫人歌》:“儿子为王,母亲为奴,一天到晚舂着米,常与死亡相伴!相隔三千里,谁能告诉你?”《戚夫人歌》在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其后四句是最早见于正史记载的五言诗。戚夫人在诗中如泣如诉,字里行间充溢着惨凄忧郁之情,却没有人能把自己这种处境告诉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她多么希望能有人来救她脱出这无边的苦海啊。

孝惠帝元年十二月,孝惠帝早晨出去射猎。赵王如意年龄小,不能早起。太后听说赵王单独一人在家,就派人拿着毒酒给他喝。等到天亮,孝惠帝回来,赵王已经死了。后来,吕后又砍断了戚夫人的手脚,挖掉她的眼睛,用火熏烧和铜水灌她的耳朵,又给她喝哑药,让她住在猪圈里,并起了个名叫“人彘”(人猪的意思)。几天后,让孝惠帝去看人彘。当孝惠帝看到后,经过询问,才知道这是戚夫人,于是就放声大哭,由此得病一年多不能起来。戚夫人能受宠于刘邦十余年之久,不仅在于她的美貌,更在于她能歌善舞。以其艺术才华安抚了刘邦晚年疲倦的心灵,刘邦固然宠爱戚夫人,但出于现实等种种因素考虑,最终并未依戚夫人所愿改立赵王如意为太子。古代妇女对于命运走向不能自主把握,只能依附男性从而不可避免地卷入宫廷斗争中。

如今,在位于菏泽市定陶区城东北十三华里处有一寺,相传是汉文帝刘恒即位后(公元前179年),为戚姬平冤昭雪,并在其故里定陶戚家寨修祠建寺,以示纪念,后人把戚家寨改名为戚姬寺。戚姬寺建在高岗之上,原有大殿三间及配房,曾经历代重修,寺内建筑古老庄严,雕梁画栋,脊角微跷,飞禽走兽,遥相呼应,古树参天,傍晚归鸦回巢,绕寺飞鸣,似哀戚姬,故有“戚姬晚鸦”之说,也是定陶古八景之一。

“文化革命”期间,由于戚姬寺遭到严重破坏,加之年久失修,现仅存清代大殿三间,大门一座。2006年12月7日,戚姬寺遗址入选于“山东省文物保护单位”列表,被省政府公布为第三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并保留有几块省、市、区遗址保护碑。目前,村内还留有刘邦避难时的那口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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