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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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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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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川有痴人 房公名振荣

 

文/董刚

房公振荣,合阳百良人,现居西安。一生坎坷,故事频多,尤为人称道者,乃其一生钟情于书法,专研古汉隶《曹全碑》五十余年,可谓 “痴人”。2007年2月开始,历经艰辛的十二年,房公终于完成对汉合阳令曹全碑的修残补缺,实为一番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壮举,深得社会各界人士好评。在书画界,众多大师对房公做出点评,并做以充分肯定。其现任西安曹全碑研究所所长、陕西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协会理事,中国榜书协会会员,中国社会艺术协会理事。

房公自幼受伊尹故里文化的熏陶,酷爱书画艺术。十六岁起始学隶书,帖临《合阳令•曹全碑》,五十多年来浸淫墨池,笔耕不缀,精益求精,在练就了扎实的隶书基本功之后,又博采众长,汲取精华。深知学习书法“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道理,他嗜书如命,刻苦研习书法。早期曾接受合阳老一代书界前辈的悉心指导。通过几十年的不懈钻研,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隶书书法风格。

房公学书过程中,只要有机会就去碑林看《曹全碑》,发现经过岁月漫长洗礼,《曹全碑》历经风雨侵蚀,遭受自然和人为损坏,碑裂字减,部分字已残缺,很多字的笔画已不清晰,字迹残缺达472处,汉隶神品视之令人惋惜!2007年元月在碑林馆内,房公看到三男一女四个日本学者,中文讲的非常好,其中一老者在曹全碑前讲:“曹全碑是碑林镇馆之宝,看到的却是文物,而很多字却看不清,缺失特多看不到全貌,兴趣全失。”

看到日本学者如此看重曹全碑,房公在旁深受教育和启发,回来后思绪万千,食不甘味,彻夜辗转难眠,自己生在曹全碑故乡,如何能让广大爱好者看到完整无瑕疵的书法传承,自己能为此做点什么。于是房公暗暗下定决心,要认真研习、恭临、修残、补缺《曹全碑》,让喜爱曹全书法的书友能看到完整的、没有残缺的碑帖,在临帖上少走弯路,不再迷茫。同时在实现完美实用的基础上追求书法艺术美,追求现代美感和动感,也使自己的书法创作进入新的阶段。

房公举前贤之未及,启后学于成规,不顾随心所欲之年,举步从越,查诸家之汉隶,阅百家之名贴。先后重点参照(上海辞书出版社《曹全碑》)、(西冷印社出版社 汉.《曹全碑》导读)、(日本二玄社出版精选扩大法帖《曹全碑》后汉 )等碑帖晨起演练,探汉隶之运笔,味名帖之结体,殚精竭虑于波磔之美,呕心沥血于变化之妙,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夜静独思,穷微测妙诀,深思熟虑,得推动之奥。

通过艰难而系统的研习、临摹、补残工作,自己对《曹全碑》的喜爱程度、理解程度都有了进一步提高。房公在学习中不断参悟汉隶书法所表现出来的苍劲、古朴、秀美的宏大气象,领略和体现古人的真性情,使自己的书写技能有了很大提高,做到了收笔处重按快出,挺拔劲健,气息高古,运笔强调点画的厚重感,线条匀静自然。

罗山布衣评价房振荣先生古汉隶曹全碑书法:“作品没有瑕疵,功力深厚,笔墨遒劲洒脱,格调清雅俊逸,很好的表现了曹全碑故里书法人的实力,特别是收笔别具一格,有独到之处”。对《曹全碑》补残,其实就是采用手工方式,通过先临后摹,用曹全笔意和结字规律恢复残缺字、修补残损点画。补残的实质是复原保护原碑的历史风貌,使学书者所见碑帖完整清晰,学习过程更加轻松自如,不会再为个别字或点画看不清而费劲。

对经典书法临摹,是学习书法的唯一有效途径,也是重要的保护和传承措施。试想如果没有当年赵模、冯承素等人的拓摹,也就没有传世于当代的书法经典《兰亭序》墨迹本。我们今天所见的二王法帖,基本都出自唐人摹本。而用曹全碑笔意摹写补残是复原保护原碑文字书法的最有效方法,也是书法艺术提升和传承的有效途径。

临摹补残对古文字保护具有实际意义。如首行最末一字“因”字,原碑已无此字,现流行的碑帖亦无此字,根据上海博物馆旧藏“因字未损本”临摹复原“因”字,让人们一睹曹全碑“因”字独特的结字风貌。如首行“秉乾之机”之“乾”字,现碑上乾字左旁被剜作“车”旁,而只有乾隆以前拓本“乾字未通”。再如十一行“咸曰君哉”之“曰”字清初拓本已被剜成“白”字。自然的和人为的损毁加速了经典的消亡,给后来学书者和研究者带来迷茫与不便。通过我们今天的努力,补残复原古碑原貌,既是敬畏经典,对古碑文字的有效保护,也是对子孙后代负责,传承民族文化的需要。

补残是通过反复临摹、对比、调整的艰难过程,也是一个学习提升的过程,更是对经典的敬畏、体悟、探索、继承的过程和手段。深深地钟情于传统的经典文化,让古碑上消失的字体从新复活,让古碑上模糊的字体清晰起来,是房公的心愿,窃以为更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与担当。

从2007年2月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历经千辛万苦,房公对《曹全碑》修残补缺工作历时长达十二年,经过艰难的、反复的研习和探索,反复的推敲、佐证和校验,于2018年元月18日,一幅崭新的金墨汉版《修残补缺恭临汉合阳令曹全碑》终于面世。2019年春,曹全碑研究工作室郑重申请的房氏现代版《汉合阳令曹全碑》,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版权局审核通过,予以登记并取得作品登记证书(登记号:国家登字-2019-F-00000314)。

何为《曹全碑》?还得从曹全说起。曹全,字景完,敦煌效谷人,生卒年不详。东汉灵帝时举“孝廉”,任“郎中”,后升任右扶风槐里令。胞弟夭亡,曹全弃官归家。灵帝光和六年(183),再举孝廉。光和七年(184年,12月改年号为“中平”),县民郭家响应黄巾起义,关中时势告急。曹全由酒泉福禄长调任合阳县令,镇压郭家起义,并采取措施缓和阶级矛盾,戢治墙屋,列陈市肆,招抚流亡,存慰老年,出家钱买米面,赈济残疾盲哑。其长女桃斐好制药膏,治愈不少病人。灵帝中平二年(185),门下王敞等人立碑记颂曹全的功德,此碑即素享盛名的汉隶“曹全碑”,现藏省碑林博物馆。

中国的碑石已有两千多年历史,秦以前称石竭(无固定形态),汉代始称石碑(由额、身、基三部组成),东汉末期尤盛,但能够完整保留而确有价值的汉碑却为数稀有。明万历初年,黄河沿岸的合阳县旧城边的莘里村,一个称作许家湾的小巷子里,几位农民在一口古井里打捞出一个五尺多高的石碑。村上识文董字者擦干泥土,只见油黑发亮,一字不缺,众人甚喜。仔细端详,认定它是一个汉代古碑,于是便把它抬入宗祠,好好保护起来。

此碑重见天日之时,便一鸣惊人。有碑石爱好者陆续造访拓片,短短数年,其身价愈抬愈高,惊动了朝野,许多达官显贵、知名学者慕名而来。国家博物馆就收藏有明代佚名氏所拓“悉”字未损本原始拓片。到了清代,此碑石红极一时,有与孔庙中的《礼器碑》一比,有誉之《兰亭序》。有学者赞曰:“汉碑今日存者寡矣,合阳独存此迹,非稀世之珍乎!”传说于康熙十一年后中间断裂,缺灭字相继出现,但人们的喜爱程度仍在日趋加深。钮琇是康熙十九年白水县令,他目睹过此碑,其记述里没有提及断裂,可以判定,断裂应在此以后。

此碑出土之地恰为大姒故里,东临子夏石室,西倚元圣稼塬,北有喾陵暮雨,南壤秦驿古道。“托身况又宫墙近,多少英僚掻首劳”,这儿的“宫墙”应指古有莘国国都夏阳城。也许是这些古莘文脉沐浴荫护,近代以后,被誉为古文化国宝,声名震撼海内。国家重要级史馆都收藏了不少割裱拓本作为镇馆之宝,以临摹出版的字帖和学术论文更不计其数。对于莘里人何时将碑捐献给国家,说法不一,有说合阳刚解放那阵,也有说是1956年,还有人说是由农民张全林用大车送到县文化馆,随后移送陕西省碑林博物馆,现矗立于第三室。这就是享有盛名的汉隶《曹全碑》。

《曹全碑》,全称“汉郃阳令曹全碑”,是中国东汉时期的重要碑刻。立于汉灵帝中平二年(185),碑高170厘米,宽86厘米,无额,石质坚细,黑明如脂,光可鉴人。碑身两侧均刻有隶书铭文,字迹清晰,结构舒展。碑阳20行,满行45字;碑阴5列,每列行数字数不等。但无论阴阳,皆字体秀美飞动,书法工整精细。字字骨力苍劲,笔笔润滑多姿,充分显示了汉隶的成熟与风格,在汉隶中独树一帜,只可惜未留下泼墨镌石者的大名。明人赞其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态,清人评其书“字法遒秀逸致,翩翩与《礼器碑》前后映辉,汉石中至宝也。”

房公书画双绝,本人曾目睹其“松鹤延年”之画作,大为惊叹;又有双山石相伴名为“禅”之画,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然十余年来,不再作画,为了研习、恭临、修残、补缺《曹全碑》,息交绝游,竭尽心力,顶住压力,志在必得,这种“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令人动容!姚敏杰君言曰:“房公决心既下,当仁不让。凡数十载,羹墙所思;描摹法书,形神兼成,实乃真君子也。千年瑰宝,赫焕华彩,如斯义举,岂不堪赞乎!”此言可谓一语中的。

房公毕生心血皆在《曹全碑》,潜心研究,不知年月。又因其淡泊名利,极少 “抛头露面”,是故其名不闻。然研习垂五十载,书法作品笔力遒劲、灵气舞动,可谓厚积薄发,一旦出手,势不可挡,数年之间,名满天下。求其书法者,不乏政要名流;谦谦君子,接踵而来,长安城内,一时纸贵。房公为人忠厚,疏财仗义,实望有生之年,将中华瑰宝发扬光大,尽绵薄之力,精神可嘉。其胸怀坦荡,境界之高,非外人之所知也。

宋人陆游《冬至后一日书》诗云:痴人痴到底,更欲数期颐。何谓“痴人”?汉语大词典释义之一:极度迷恋某种事物而不能自拔的人;天真而与世无争的人。由此可见,房公可谓之“痴人”,“痴”得令人动容。

搁笔十年之前,有一忘年至交好友,名曰马华平(亦是著名书法家,现居深圳。曾赠余诗:东方旭阳照文翰,空谷轻烟漫三秦。空谷轻烟、东方旭阳皆我那时笔名)老师,曾在我空间内见到房公真迹,大是惊喜,反复叮嘱我:见到房公之时,询问宣纸何方所购。我问房公,房公笑而不答,仅言宣纸乃书院门普通宣纸,随时可得。

实因房公秉承“学书先做人,学艺先修德”的理念,以“阐释书法精神,传承隶书精髓”的毅力,形成了独树一帜,蕴含个性的房氏隶书特性,而非纸张之故。房公书法令人震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近年修真养性,练习气功,已将气功融入其书法之中。此外,房公自己调制金墨,可谓 “房氏秘方”,以之所书,字字泛着金光。远方之人慕名前来学其技,经年难得其妙。

房公书法,其横笔,让人感到“粗不为重,细不为轻”,整体形态和谐悦目,确有蚕头燕尾之势,横向极尽伸展,飘逸洒脱;其结构,中紧外放,体现出一种“凝聚力”,密处不透风,疏处可奔马,飘逸严谨;其章法,布势疏朗平整,舒展奔放,字形多取横势,横向开张流畅,纵向含蓄稳健,显得雍容大度,飘逸多姿;通观整幅,敦厚古朴,端庄遒劲,质朴雄厚,入木三分,飘逸赏目,实为一绝。

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陕西省佛教协会会长、西安市大慈恩寺方丈释增勤法师,看到房公以古汉隶体所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后,连连称赞道:“好,好,好字!这个‘空’字,还有这个‘之’,很好……”。并回赠“水晶冰观音”佛礼。公元649年玄奘法师译成《心经》,而房公表示自己所写曹全碑能《心经》藏于大慈恩寺,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件极具功德的事情,也是了却心愿圆了少时的梦想。

崔自默大师双手拿着房公古汉隶1990年7月16日《习近平念奴娇•追思焦裕禄》作品时,聚精会神,凝目驻足,一行一顿,一字一停,性喜于色,溢于言表:“房老师你功力深厚呀!没有几十年的磨砺字写不到这样程度。尤其是金墨之作,特别难写,功力浅,用金墨多了臃肿,金墨少了,不上纸,曹全碑的字是古汉隶众多书体上最难练的一种,它没有固定的章法,主要看个人悟性、天份、苦练。曹全碑里纂、隶、行、楷四种书法全有、真正练出来的人不多。”

陕西省书法协会名誉主席雷珍民拿着房公的古汉隶1990年7月16日《习近平念奴娇•追思焦裕禄》作品时,眼前一亮,神情激动,连连称道:“好字、好字、写得太好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古汉隶书法的传人,今天总算如愿以偿。”接着他对作品如是评价:“作品无瑕疵,功力深厚,亦刚亦柔,自然天成,已脱出曹全碑帖,作品大有古汉隶风格,又有现代美感和动感。运笔自然,师古不泥,大气磅礴,笔势流畅,笔墨遒劲洒脱,清雅悠逸。既有苍劲的气势,又有温柔优雅的情韵,非常耐人寻味。特别是收笔别具一格,有独到之处,我们洽川曹全碑书法后继有人。”

活佛根送成林曲杰嘉才仁波且转机西安,由弟子鹿航将房公古汉隶《般若波羅蜜多心经》供养给上师,上师大为赞赏,手拿心经一字一句给弟子讲读。久久不能释怀,连声称好,并涌经开启佛光。他说:“由唐至今,我还没有看到古汉隶曹全碑写出《心经》,此古汉隶心经可填补我中华独缺汉隶曹全碑《心经》之空白,功德无量。”这也是房公一生追求的愿望,愿自己书写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经》能与佛结缘,这次与西藏昌都拉德钦寺台活佛-----根送成林曲杰嘉才仁波且上师亲近接触,也了却了房公一生的夙愿。

任法融道长,现任世界宗教和平会主席,全国政协常委,中国宗教界和平委员会副主席,国家民族宗教委副主任,中国道教协会会长,陕西道教协会会长,山西道教协会名誉会长,中国道教学院院长,陕西周至楼观台道观监院。任法融会长是我国著名道教学者,慈善家,著名书法家,传统文化专家、著名易学专家,国际风水大师。任法融道长看到修复后的《曹全碑》未断版底稿,高度赞扬房公为合阳出土的曹全碑古碑恢复默默付出辛劳,并为《曹全碑》题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陕西省新闻协会主席陈五季先生对房公修残补缺恭临《曹全碑》汉版、清版、现在版,高度赞扬房公人品书品俱佳,为书画事业倾注了全部心血,其作品受到了北京高层和艺术界大师们的赞誉,创造了曹全碑的几个之最。《曹全碑》是最著名的汉碑之一,是隶书必学的法帖。历代书法家为我们留下了他们此碑的临习作品,虽然同临一碑,但却各有风格。明清时代,桂馥、何绍基、张度、杨岘、曾熙、赵叔孺、胡汉民、邓散木、龚望等书家均有临习作品传世。然房公在前人基础上更进一步,独树一帜,形成蕴含个性的房氏隶书特性,众多大师对房公书法的认可,便是明证。

坊间传闻必有因,多少韵事待探寻。洽川厚土底蕴深,文化强县惊世人(刘永恒诗)。王羲之《兰亭集序》真迹据说已陪葬唐太宗李世民,世人所见,乃临摹之作。然今日浙江奉化溪口,有墨池、晚香岭、王右军遗址、钱王庙等与王羲之相关遗址,供世人追思、凭吊、瞻仰。《曹全碑》早于王羲之《兰亭集序》数百年,且有真迹在世,岂可无遗?

《曹全碑》,出自合阳,荣耀中华。能否给它,给护碑人,给那些为碑张目者以客观公正的说辞,还亟待百家共鸣。正是:洽川有痴人,德高梁山巍。研习五十载,用纸数百堆。修残古汉隶,补缺曹全碑。房公名振荣,不成不曰归。

董刚 2019/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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