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小议
诗言志,词抒情。这是诗词的基本意思,切忌文不通顺,词不达意。更不能堆砌奇词,无病呻吟,失去了诗词的雅和意义。古诗词有一定的格律规定,原则上是要按照格律。但好诗也不要完全为格律束缚。所谓“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但到底是以意趣为要。笔者举二例,以解初学诗词者疑惑。
《红楼梦》第四十八回有一段香菱学诗有一段精彩雅论,摘录一段,供读者欣赏。
且说香菱见过众人之后,吃过晚饭,宝钗等都往贾母处去了,自己便往潇湘馆中来。此时黛玉已好了大半,见香菱也进园来住,自是欢喜。香菱因笑道:“我这一进来了,也得了空,好歹交给我作诗,就是我的造化了!”黛玉笑道:“这有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幅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注意这句话得“若有了奇句”才行,假如没有奇句还是得按平仄来。
对于词来说,因为是用来唱的,因此格律更不能马虎,否则,谱曲唱就不入调了。词除格律工整外,以意境高远为要,切忌搜刮奇词,强行平仄,让人不知所云。王国维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永叔)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幼安)此第三境界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
相传宋仁宗留意儒雅,深斥浮艳虚华之文。柳永则好为淫冶之曲,传播四方。
尝有《鹤冲天》词云:“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及临轩放榜时,特落之,说道:“且去浅斟低唱吧,何要什么浮名。”
其后,他另改了一个名字,方才得中。景祐元年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号称“柳屯田”。
柳永一生只写词,其词工整隽永,堪称一代宗师。但因其词淫冶之曲,所以较苏轼、辛弃疾、李清照等逊色不少。
以此来看,我们不必纠结于李、杜,汗颜于苏、辛。当代毛主席的诗词丝毫不输于他们,而我们也不必因无毛主席的胸怀而苦恼,毕竟人活一世,各有千秋。写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把一个真实的自己用诗词展现出来,给后人以启迪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