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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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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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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

      单位集资新建一栋住宅楼,我被分配住一楼。还好,门前一块空地,被冬青等灌木丛圈着属于一楼住户,而且购房时付款已含其中。没等小区绿化好,急着搬进新居。一阵风沙在空中荡漾,人们屏住呼吸,躲避污浊的空气。打开房门,回到家里,首当其冲的是风沙随人一同进入房间,一楼住户尘埃满地,叫苦不迭。如何消除空中尘埃?我思索了许久,不得其法。

      清明前,我试着种些蔬菜,又买了些草种,分块播种。与我一楼住着的同事,大都采取此法。天旱,我经常浇水,草和菜一同生长,将院子覆盖了。社区也种上不少树木、花草,家园被绿化、美化了。环顾四周,绿树成荫,引来鸟语花香。这年夏季来临,风沙少了许多,人们脸上绽放出笑容。

      不曾想到,昆虫肆意,一天之内几乎啃光了大半个树的树叶。我惆怅,望着近乎成为裸体的排树,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我一方面向社区反映,一方面自己购进农药喷洒。社区物业公司的同志也很用心地喷洒药物,但收效甚微,仍制止不住。不知是喷洒的药物不对路,还是有了抗药性,虫子繁衍盛行,与我们争夺家园。待到仲夏,雨水增多,而且树木、花草茂密生长,才不见了虫子的踪迹。

       此刻,我所种的蔬菜苗,几乎全被虫子啃光了。我很懊恼,试着补种菜苗。生地,多半是建筑垃圾。虽然我深翻了土地,清除了不少石子、石灰面和水泥块等建筑垃圾,蔬菜苗还是不怎么长。邻居老张退休在家,没事干,用自行车携带肥土置换原土,还从饲养场运来牛粪撒到地里,菜苗的叶子墨绿且大,叫人眼馋。我因在职,平时没有大块时间伺候菜地,仅是晚上下班后到园子里浇水。我信奉一句俗语,即“人勤地不懒”,每天浇地。另外一个邻居,上班顾不上伺弄地,下班后也不去伺弄地,种下蔬菜仔后不去管,望天收。三户种菜三种境况,层次分明,递进着,很像毛泽东同志在世时的“三个世界”划分。仲夏收获季节,一家是蔬菜吃不完,另一家是蔬菜不够吃,再一家是没有蔬菜吃。周围的同事和邻居指指点点评价着,不时道出一些道理:你对大地有情,它就会对你有意;你对它的情有多深,它就会对你的意有多切。

老张属于第一世界,笑笑说“投入,才有产出;有情,才能有意”,另一户属于第三世界,辩解道“比起没有耕耘的强多了,他们的‘国有资产’闲置着”,唯独我无语。我说什么呢?种蔬菜、吃蔬菜不是目的。想想看,一斤小白菜几毛钱,从种到收所需要的种子钱、肥料钱、自来水钱、功夫钱,恐怕高于菜钱。但是,这其中体现着一种精神,即劳动者的本色不能丢。另外,还体现环保意识。

      如果,大家都有绿化、美化家园意识,如果大家对大地都有一种深情,热爱这片土地,这叫不叫爱国呢?其实,爱家和爱国是一个道理。国家,是一个家园一个家园组成的,每个家园都是国家领土。只要你站在那里,生长在那里,那里就是你的家园,那里就是国家领土。当然,涉外问题除外。

      我想,对土地的深情,也是对国家的深情。热爱它、耕耘它、养护它、捍卫它,是义不容辞的义务。土地,像母亲一样养育了我们,我们就应回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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