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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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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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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趣事回忆

营连日常生活,一般说来,周五是三个连出车下山上县城采购肉、蛋、蔬菜等食品的日子。大别山县城老区,经济落后但农副产品丰富,而且价格低廉,市场上甲鱼、青蛙、黑鱼、鳝鱼,应有尽有。当时很少有人吃乌龟王八青蛙,甲鱼一元钱四斤还是野生的。一个周五,我们一块去县城买菜,看到那么多土特产很是兴奋,有线连连长对事务长讲买几只甲鱼,事务长讲不会做,该连长说我会。买回来后,女兵都来看热闹,有些还怕,问好吃不?连长忍住笑说,男兵可吃女兵不吃为好,女兵问为什么?连长说女兵爱漂亮,这东西长得难看,你们吃了难看怎么办?我们刚到连队不久,平时不开玩笑,她们信以为真,做好后不吃。营长、教导员吃完后都讲好吃,以后也经常叫事务长买个块儿八毛的甲鱼为男兵改善伙食。但好景不长,一名女兵探家回来,看到只买两只甲鱼,问事务长,“两只怎么够,起码要十只才够全连吃?”事务长讲女兵不吃,那个探家归队的女兵说“瞎讲,这是好东西谁都能吃”并且带头吃。其他女兵也都吃后说好。从此,吃红烧甲鱼再不是成为男兵的特权,而成了连队加餐的首选,现在要吃真正的野生甲鱼,只能在梦里了。

电报营无线连有线连两个连队搬到了507时,当年71年兵都是十几岁的青涩小孩子,也有20多岁到了谈婚论嫁女兵。年纪大点的也都陆陆续续成家,两个连队联姻的也有几对,他们啥时候走到一起的不知道。只记得那年507有对排职报务员,探亲的归来,闲着无事就到炊事班借了一个装菜的铝盆,做了一盆米酒,米酒做得很成功,但是小两口人少吃不急,天热米酒发酵过了头,于是,就倒在无线连猪圈里。那些猪儿围过来咔嚓咔嚓吃得那个香呀,一下就吃个干干净净!吃完酒劲上来一个个都呼呼大睡,等到饲养员喂猪的时候,猪儿一个个还在那里打鼾,敲盆都惊不醒,把几个喂猪的人紧张的够呛,不停的问这是怎么了?!肇事者一看不对头,干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事后他们绘声绘色给大家说了一遍,然后众人笑得肚痛。

夏天,是507好过的日子。树荫处山风凉快,没有武汉那么闷热难熬,夜晚也不用搬床板到宿舍外露宿。逢到星期天,大家更是活跃在山村各地,有爬山看风景的,有到镇里采购生活用品的,还有到老乡家买鸡和鸡蛋的。老区生活水平低,物价不高,一双解放鞋能换两只鸡。一天我们到老乡家买鸡,一大群鸡在外吃食,老乡抓不到,只见有线连女兵小张蹑手蹑脚走近鸡公,用脚踩住鸡爪子,轻松抓住,反复抓了几只,满载而归。从此抓鸡的“狐狸”就成了她的外号。

到507后,有线连连长还讲了个来507前一个故事:一九七九年对越还击战后,武汉军区加强了前指建设,电报营要入驻507指挥所,他也从作训股调有线连任连长,当时主要任务是为搬迁做准备。有线连二十多车的物资打包就靠他们四个男兵,时间紧,任务重,很累。但当时有线连伙食很好,会餐剩下很多酒连长喝了半个月。有些女兵看到这个新连长这样能喝,讲各种话的都有。好在有人讲公道话,说“他们几个太累,十天未睡好觉,可以原谅”。快搬家的前两天晚上刚睡下不久,勿听有人大叫“有人”,有线连连长爬起来问什么事,她吓得讲不出来,过了会儿才说,她洗澡时有人偷看。连长追出去,见一黑影往总站机关跑去了。这使我们感到管女兵比管男兵会有很多想不到事要做。

一个连队实际就是一个大家庭,家搬三次穷,在过去真是如此。在武汉有菜地,猪圈,鱼塘,到507后什么都没有了。光靠五毛五生活费,难维持四菜一汤的标准,于是发动大家开荒种地。可惜507地不平,无肥无水,种什么都难有收获。有线连一分队长别出心裁,从副业收入中买了一百多只小鸡苗,在锅炉房边一小块空地上建个鸡棚,在她们的精心照看下长得很好。老兵退伍,她分队一个男兵抓了两只要杀掉饮酒,被指导员发现制止。还有在山坡上种了很多扁豆长势特别好,紫红色小花和扁豆十分喜人,吃不完。看到在山沟里还有这丰收果实,真是高兴。

5O7深山中一条小沟,有各种野生动物,兔子、野鸡、野猪、各种鸟也很多。小黄来队时,有线连连长用一支汽枪一下打了二十多只鸟,有一次还打了一只喜鹊,今天回想起来挺后悔。另外,山沟还有很多蛇,特别是一种叫竹叶青的蛇,毒性大,经常出没在营区里。有一次总站领导来,整理洞口旁的招待所时,发现房间里就有竹叶青蛇,威胁着大家的安全,我们一次次地反复交待大家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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