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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坦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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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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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杏花自芬芳

早就听说古村黄谷的杏花是一大风景,可是一直不曾去看过。像我这个年龄的老教师,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学校里忙,好容易到了周末,除了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顾,还有一亩三分地等着收拾。所以年年发誓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回回都被人在红尘身不由己打回原形。

今年春天突然出现了转机,学校调来了年轻的于校长,他对各位老师极其尊重,尤其对老教师礼让有加,听说老教师们很少去欣赏并不遥远的杏花,他们就研究要开展“爱我家乡”征文比赛,布置老师们每人交一篇关于古村杏花的文章,实际上是要促成老师们的赏花之行,这回不去都不行了。难得春风十里艳阳天,大家兴高采烈,一行人驱车前往古村黄谷。

顺着暖淹环山路,一路欣赏着路两边的景色,不时有一片片娇黄的连翘花扑入眼帘,百转千回间,桥头水库碧波荡漾迎客来。过了水库,坡度更加陡峭,山势更加险峻,真有点曲径通幽处的感觉。也不知道又盘旋了多少道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娇艳、纯洁,那么超凡脱俗的杏花!春风轻拂下,幽谷变成了仙境,低调淡雅的杏花点缀了整个山谷,惊艳了整个春天!大家争先恐后地下了车细细观赏。

原来,黄谷村的杏树都是些百年老树,大部分都有巨大的树冠。杏树在前后左右的山坡上,参差不齐,错落有致,一树树杏花犹如披一袭圣洁的婚纱,在寂静的山谷中开的一片欢腾。我在低垂的花枝间流连,看那些清新淡雅的花儿娇羞欲语,它们在诉说着什么?

近看,眼前的这棵大树树皮皲裂,主干上边的两根分枝现在只剩下了一根,另一边是齐齐的被锯子锯过的截面,也许它曾生过病,也许它曾受过伤,所以不得不截肢吗?可是那剩下的一根树干昂首向着苍穹,云霞般的花朵在枝头傲然怒放。虽然生活如此残酷地考验过它,可它到底不曾屈服。

远看,那遥不可及的高高山顶上,隐约可见一片粉白。山路难行,荆棘遍布,大概很少有人到那最高处吧?我怀着一种膜拜向那一片花海行注目礼。造化这样弄人,它们扎根的地方,只有山风拂过,只有鸟儿飞过。白云苍狗,斗转星移,它们在那里欢笑,在那里哭泣,在那里坚强,也在那里奉献,谁曾关心过它们的苦辣酸甜!

登高远望,老干新枝遮天蔽日,汇成一片漫天花海。曾几何时,这里都是羊肠小道,何曾有人关注过这些杏树,一年年,它们扎根于贫瘠的岩石,栉风沐雨,傲霜斗雪,在料峭春寒中展开笑颜,吐露芬芳,为大山增添一份绚烂,无边春色。即使无人喝彩,他们依然无怨无悔地奉献着累累果实。在这重峦叠嶂、幽幽深谷中,谁能说它不是春天的使者?

山下传来同事们欢快的笑声,看那杏花雨中花白头发的老师们多么开心。他们时而抬头欣赏虬劲的枝干,时而凑到花朵上一睹芳颜,每个人都笑逐颜开。是啊,这些老同事,在偏僻的山村小学工作了一辈子,他们兢兢业业,平心静气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只为把山村的孩子托举得更高。而今,看到春光无限好,山花满枝俏,他们是那么满足!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他们一直在坚守、在奉献、在传承。我忽然想到,这些老同事和这些老杏树不是一样的吗?他们的默默无闻、与世无争何其相似!

我走下山来汇入伙伴们中间,看那一阵春风拂过,无数翻飞的花儿送来清香袅袅,我知道不久的将来,这里将是一片硕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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