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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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织了一辈子的苇席
手上开满老茧
苇皮子在妈妈的手间跳跃
开始是巴掌大的地方
后来是锅盖大的地方
再后来是半拉炕整个炕的地方
妈妈不断地变换织席的姿势
蹲、坐、跪
直累得腰酸腿疼
妈妈织的席是天
妈妈织的席是地
妈妈织的席是全家人的生计
妈妈最大的孩子叫芦花
芦花把妈妈写成了诗
把苇席写成了诗
诗里,妈妈是另一棵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