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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官恩和宋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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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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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箱沉甸甸的乡情和眷念

回娘家的魅力,在于寻找回娘家的感觉。感觉是一份乡情,感觉是一份眷念。

每次回娘家,都会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一耽搁就是几年。虽然有电话和微信视频联系亲人们,但止不住的思念和急盼相见的情绪还是日益增长,储蓄得满满的。像横冲直撞的江水,不停地翻腾,不停地寻找着出口。

今年春节,我排除万难,终于回了一趟娘家。一声“老娘”喊得我喉咙发哽,喊得老娘眼含泪花。娘俩只差喜泣相抱了。

其实,回娘家只是一种感情的释放。老娘在大哥身边,生活得很富有,很幸福。我也经过许多年的奋斗,不说功成名就,至少不会再让母亲担心。有的只是一份牵挂,一份相思。

老娘生活在乡下,走进走出都有鸟语花香相随,都有鸡鸭猪牛陪伴。大门口的鱼池和稻田,屋后的山岗和柑橘林,无不显示着娘家的富足与雄厚。许多在城里都要掏钱买的东西,在娘家随处可见,而大哥他们并不是太珍惜。比如,像白菜,菜园里是一垄一垄的。像红苕,渣草窝里是一堆一堆的。像土鸡蛋,捡进房里是一筐一筐的。让人羡慕,让人眼馋。似乎拥有这些富余的东西,便可以无所顾忌地奢侈许多回了。

像红苕,我喜欢用它煮苕稀饭和焖干饭。

煮苕稀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是将红苕切成薄片掺在米里,放宽水一起煮。煮出像鸡蛋黄一样的苕汁,煮出苕香味,浸透整锅米饭。吃起来,那才叫大快朵颐,特别是用老娘种的红心甜苕。

老娘特意用柴火灶焖了一锅苕米饭来招待我。我像小时候一样,一直等在锅灶旁边,一直闻着苕米饭的香味逐渐浓厚。等到焦糊味冲鼻的时候,我便止不住冲动,急切地打开厨柜去拿碗筷,急切地揭开锅盖去铲锅巴。

此时,老娘制止我,“哎,这孩子,不急。还焖一会,让它熟透才好吃。”

而我,已经听不见老娘唠叨了,盛了一碗,自顾自的试嘴开吃。

这就是乡情,这就是回娘家的魅力,这就是辛辛苦苦为之奔波了几个小时后的真情回报。

回家的时候,我的小车后备箱塞满了红苕、白菜、土鸡蛋、酸咸菜,这些都是我挂在嘴边的最爱。最让人喜庆的时刻是,我连连在喊:装不下了,塞不进了。而老娘和大哥还在不断地往车箱里扒位置,塞东西。那种劲儿特别让人喜悦,特别让人感慨。东西不贵,几十元也能买这么多。但这种亲人间的情谊买不来,回娘家的感觉买不来。

回家时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小车明显地要比来的时候实沉很多。增加了惯性,跑得特别轻快,跑得我心里特别爽朗。

因为尾车箱拖的是一箱沉甸甸的乡情和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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