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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官恩和宋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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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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糍粑老乡情,阴米家乡味

冬月,又到了乡村开始整好吃好喝的季节。在我的记忆里,能回忆起好多来:糖稀子,米子糖,干豆腐,绿豆饼,阴米,糍粑……不下十几种。一想起这些美食,不禁口舌生津,尤其阴米和糍粑。

早些年份,逢年过节,会有乡村里的亲戚,专门用蛇皮袋装两块磨盘大的糍粑,坐车进城,送给亲朋好友。只是近两年好像没有看到了,也许是超市菜场都有糍粑卖了吧?

超市的糍粑,可能是机器制作的,看相好,碾揉比较均匀。相比超市,我还是喜欢亲戚们自己打的糍粑。因为它粗糙,颗粒感十足。有家乡味道,有老乡情谊。

乡村里,准备要打糍粑了,首先要看打糍粑的工具是否顺手。因为不是一年上头都在做的东西,杵棍和石椿窝子不是家家都有。有时一台住户人家只有一套两套,且用过一季后,都会收起来。

如果有人家“启封”,就可以预约时间了,就可以看到石椿窝子在村子被抬来抬去的情景。

人工打糍粑,过程比较简单。将糯米用䉕子蒸熟,倒在石椿窝子里捣烂,再抹成圆饼形状,放在簸箕上凉硬。干农活的老乡,力气不算事,一般将圆饼摊得有磨盘大,显得特别粗犷大气。小了会被邻居调侃的,即便是送给城里的亲戚,也不会用刀改小。

打糍粑关键之处,是制作时的抄翻调面时刻。因为温度高烫人,糍粑沾劲又特别大,如果活儿做得不灵巧,就会受伤。一般是男人鼓起勇气,先将双手在冷水里浸泡一阵,快速插入糍粑里。将其揪起一坨,朝反面扔下去。听得叭的一声闷响,即为成功。同时脸上会露岀“英雄好汉”般的笑容。

我们吃糍粑就是吃的这种味儿。

我最喜欢吃的糍粑,不是在锅里油煎的,而是一种在灶堂里炕熟的。

每到冬月腊月,父母做饭,小时候的我们就喜欢“球”到灶门口加柴添火。这不是为了烤火,是为了在灶堂里旷糍粑吃。先切两块薄厚适当的糍粑,再用火棍前面的两根铁叉挑起,伸到灶堂火上面去烤。不停地翻面,直到糍粑起鼓,圆滚溜溜的,就能吃了。那个香味,没法形容。有糯米香,有稻草香,有火灰焦糊香。还有烫嘴嚅舌和烫手倒腾的狼狈样,格外令人好笑。

不过,这样的情景蛮长时间没有看到过了。原因很简单,城里没有土锅土灶,一切留在了记忆里。

糍粑,超市有卖的,想念程度还不致于“茶饭不思”。说到另一样我之所爱,就有点“相思成疾”了:阴米。

阴米与糍粑同宗,都是糯米产品,但形式和味道与糍粑完全不一样。用它当早餐,堪称山珍海味。

听说“有些超市有卖的”,我寻遍了半个城区,却没有找到。

制作阴米也不简单。它虽然不用订计划等时间,却过程繁琐,比打糍粑拖得时间长得多。

浸泡要两天。蒸熟之后,在门板上摊着散热、分解小块大约用五天。用石磨碾破疙瘩、筛出半头粒儿用一天。还原晒出阴米就不知是多少天了。有十天半月的,太阳不硬扎时,还有晒个把月的。其间还要照看鸡子麻雀偷食,为难程度可想而知。

正是制作艰难,超市为什么没有阴米卖,原因不言而喻。

老乡极其珍惜阴米,除了炒焙米子糖外,多数只用坛子罐子留少许自己尝鲜,是不能敞开肚子吃的。

煮食时,锅里放宽水,冷水和阴米一起下锅,煮个十来分钟就能吃了。加上少许香葱大蒜和香油,可以说,那个味儿平生很少尝到。诗意一点说,可以吃出太阳和风的味道。

说到这里,我的感觉都有点“情不自禁”了。腊月里,肯定是要回到乡村祭祖和看望亲戚的。一定要记得问一问亲戚,现在的乡村还有没有人制作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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