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云梦泽,范围很大,时间很长,各路史家众说纷纭。这里只说一个可以改变我们认知概念的事情,便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貌”了。古楚时期,长江流域丰水季节,洪水流经如今的荆江路段时,是没有主河道的。流经形式为漫流状态,铺天盖地,浩瀚无边。
汉江与长江共同孕育了古今驰名的云梦泽。这里所说的“世外桃源”,指的是云梦泽里的一个特珠的存在,“江南之梦”。
此处的“江南”,不是说的长江之南,而是说的是汉江之南。根据“江南之梦”所涉及到的重要人物,“楚灵王”,“长秋”以及“江南之梦”第一任族母“冮芈”。大致可以判断,“江南之梦”位于郢都(江陵北面)以东,华容县(潜江西南)以西,以“章华宫”“章华台”为标识点,就是现在潜江市的龙湾,张金,运粮湖,三湖一带。
其实,“江南之梦”的位置不重要,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已。“江南之梦”在云梦泽上,是肯定的,离郢都东边不远是肯定的。这里的“梦”,不是做梦的梦,不是梦幻的梦。而是梦的另一种解释:湖泽沙丘,尽管“江南之梦”带有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江南之梦”,就是泥沙顺着两江而下,冲积出来的一块高出水面不多的地方,范围较大。可以叫陆地,它有一条羊肠小道与郢都相通,被楚国君王开辟成了狩猎之场。也可以叫岛屿,它四面环水,进出多用船只木筏。
“江南之梦”的初始来源,是楚成王爱上了他的亲妹妹江芈,当作嫔妃纳入后宫。当时,人们可以接受表兄妹通婚,但对于亲兄妹乱伦之事,还是有很大的抵触情绪。谈论起君王的荒诞无稽,无不遣责。但君王权倾天下,没人敢站出来反对。到了楚成王的儿子楚穆王上位,便将亲姑姑贬为庶民,给了一些金银财宝,带了一批宫女,“安置”到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巡狩场。从此以后,楚穆王关闭了这个巡狩场,让它与楚宫隔绝,想让时间来慢慢消除这段不利的影响。
这件事情本来就有点玄虚,神龙见首不见尾。后来的文人和史官“人云亦云”,就给它取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江南之梦。
冮芈带来的一批人,全部是女性。她就顺势建立了一个“女儿国”,实行“族母长老”的母系社会制度。这里没有个人家庭存在,全部是集体生活。食物集中采集,集中分配。族母继承制度,是从民间选择“素女”,从小加以培养,不能婚嫁,不能参加“云梦会”,待族母去世之后自动接任。
初始的“江南之梦”,出现过很严重的“社会问题”。族里缺乏男丁,“生生不息”的问题是个相当现实的问题,不是靠“神话和意志”能够解决的。
“江南之梦”使出一策,每年召开一次“云梦会”。在湖岸边修建一批亭台楼阁,以吸引四方俊男前来游览。在林木苇深之处,搭建一批具备原始风情的茅寮苇屋。凡达到生育年龄的女人,看上谁就可以带其进入茅寮苇屋“野合”一段时间,以确定怀孕为止。
这批女人,是当初楚国从各地挑选而来的美女,自然具有相当强悍的吸引力,每年“云梦会”都能吸引大批男子前来“做出贡献”。
“生生不息”解决了,子女中出现了男丁,照说可以解决部分生育问题。但“江南之梦”有严格的社会等级制度,所生男丁全部为奴隶,是“江南之梦”的社会资产。男丁要么被遗弃,要么被送出去;留下来的精壮者,都被培养成了“武士”,负责打猎,采食,护卫工作,没有权利与族中女人交媾。所以,“江南之梦”一直采用着举办“云梦会”的方式,来兴旺人口。
按道理说,一件事,有“来龙”就得交待“去脉”。“江南之梦”坚持了多久,是怎么消失的,笔者在资料上没有查到踪影,只能根据“只言片语”来“合理猜测”。
有一说可以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是修“章华宫”“章华台”的楚灵王,看上了“江南之梦”的素女长秋。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强逼入宫,封作嫔妃。长秋没有成功地成为“族母接班人”。从这里可以看出来,“江南之梦”已经势微,已经被王公贵族盯上了,受到了干扰,“江南之梦”的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也没有必要去认真考究“江南之梦”的“岁数”。只能说,云梦泽里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世外桃源”,给人们留下过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