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花与插柳
——自序散文随笔选
乌 人
我本来是主攻小说的,后来想起写散文,还是缘于汪曾祺先生和我的一次闲聊。那次,汪先生问我:“写过散文吗?”我说:“以前写过,这几年没有。”汪先生说:“那可不成!一个作家,尤其是一个好作家,必须先把散文写好……”我说:“这个我知道。因为散文基本上没有故事和情节,也很少有人物,所以要想写好散文,语言功夫必须到家。”汪先生说:“对!写好散文,这是锤练语言功夫的最好途径。希望你以后多在散文上用用心。”于是,我便陆陆续续写了一些散文。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活,无意插柳柳成荫。这些散文竟受到了许多朋友的赞扬。比如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评委和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评委、著名评论家王春林就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他在读了我的《我和汪老的忘年交》后,极口称赞,说:“乌人老兄,不读你的文章真还不知道你与汪老之间,有过如此之深的交往和友情!汪老是当之无愧的大作家,也是典型的性情中人,否则,也就不会有如此一段可入‘世说新语’的文坛佳话产生。你们之间的交情很深,你的这篇文章也属上佳之作。确实,是我近期读过的少数好文章之一。你的文章看似平淡,实则意味深长,特别耐人寻味。读你的文章,能够让我想起萧红那篇著名的散文《回忆鲁迅先生》来。有佳作如此,要对乌人兄刮目相看喽!妙文美文,让人顿生微醺之感!写得真好!”读了《鸽趣》,教授更是给予了我极高的评价,说:“写得好啊,这样宁静淡泊的文字,真的是放在汪曾祺、林斤澜的文章中都可以乱真的啊。最起码在我,从中学得了很多的知识。当然,更重要的恐怕却在于一种精神的熏陶。”还几次劝我把怀念汪先生的文章结集出版。但终因数量太少,不够一个集子,所以也就没能如愿。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虽说不是教授几次劝我出的那本怀念汪先生的集子,而是把我多年所作的散文、随笔和几篇评论选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大杂烩;尽管略显单薄,也不纯粹,但由于不得不顾及的原因,也就只好勉强这样了。希望各位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