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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爱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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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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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最美的地方是商洛

秦岭最美的地方是商洛

                          /段爱锋(陕西)

 

“在秦岭的南坡,有个地方叫商洛。那里的小路牵引着无数山峰走过.......”每当这首歌在耳边响起,我的心里涌出一丝丝激动。

作为地地道道的商洛人,我感到无比的自豪、骄傲。不是说这首歌词是著名作家贾平凹写的,我就感到自豪,而是因为这首歌唱到每个人的心坎里。这种感觉以前还不太要紧,而是随着年龄的渐长,随着在家的日子愈少,这种感情愈加强烈。在某种程度上,秦岭不是简单的一座山,而是在外游子乡愁的牵挂。

以前在老家的日子,感觉那些山很讨厌。因为我家的地全部在山上,每天除了上山,就是下山。所以,父母在我们身边唠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孩子,一定要用心念书,一定要走出大山,不要像我们整天被困在山里。那时,我觉得父母的话是对的,因为明明看到父母在地里劳作很辛苦。特别是种玉米的时候,父亲上山担着沉甸甸的粪便(农家肥),母亲背着四十多斤的玉米种子,我和妹妹背着䦆头和锄。我家到山顶的地有两公里,父亲担着三十公斤粪便不可能一下子到地里。走到半山腰平坦的地方,放下担子,扯下衫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母亲也把半蛇皮袋子玉米种子放在地上,坐在上面休息。我和妹妹也把农具一股脑扔在地上,坐在一旁休息。这时,母亲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笑呵呵地说,老大,你以后不上学了,把这些地给留着,你和你媳妇继承我的营生。我生气地说,我才不要。母亲又把目光转向妹妹,丫头,你要吗?“我也不要。”妹妹努力的争辩。

到了收小麦的时候,全家总动员,一起上。母亲和父亲先把小麦割好,一排排整齐地晒在地里。等差不多了,全家人一起到地里,母亲背最大的捆子,父亲由于腿脚不便,背中等捆子,我背一小捆,妹妹背更小的捆子。一场麦子收下来,全家人瘦了几斤,特别是母亲,明显能看到她凹陷的眼睛。

那时候,我就在心里狠下决心,一定要发狠读书,走出大山,让父母过上轻松的生活。求学的道路漫长而艰辛,但我坚持着,努力着,终于大学毕业,也到了远离大山的南方工作。在父母的心里,儿子有出息了,摆脱了大山的困扰。当时,我确实挺高兴。但日子长了,有一种东西在我心里滋生,而且在召唤着我。这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五家沟已经成了我的故乡,我成了五家沟的客人。虽然每年过年,我都会去。我知道,我是牵挂父母,想看看他们。如果有一天父母不在了,我还有会去的动力吗。到那时,故乡只能留在我的记忆中,包括家乡的小山,小山上的小路,小路上曾经欢笑。只能在心里某个位置了。

到后来,我才知道家乡的山山岭岭就是秦岭的支脉,就像我,秦岭的子女,在回头看是,它是那么的可亲可敬。那里不仅有我的父老乡亲,更有我一生的魂。所以,当《秦岭最美的地方是商洛》再一次响起,我已泪流满面。它不仅唱出我对家乡的渴望,更是唱出了我对家乡的怀念。是啊。秦岭最美的地方,确实是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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