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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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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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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废旧品的王师傅

家里堆了好多废旧书本,趁着周末不忙,打电话联系了收废旧品的王师傅。

很快,王师傅一手拿着杆秤,一手提着蛇皮袋,急匆匆赶来了。和王师傅没见过面,是从同事那里要来的手机号码,同事经常把废旧书籍卖给他。

我和王师傅在房子里开始忙活了。我在屋里搜寻废旧书籍,王师傅忙着整理捆绑。王师傅大高个,头发花白,言语随和,一问年纪,已经六十有五了。老人很健谈,说这说那,很是精神,完全感觉不到疲倦。

午后,秋日的阳光,从窗子里斜射了进来,满屋一片光亮。王师傅手脚麻利,把废旧书籍、纸箱收拾的很齐整。王师傅手里忙活着,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拭额上的汗珠。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享享福啦。王师傅手停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说:“唉,享不了福啦,儿子在宝鸡买了一套房子,欠了一屁股债,到现在还没有装修。”我笑了笑,说:“你收购废旧品能挣多少钱,让你儿挣钱去。”王师傅手里忙活着,继续说着话:“我一辈子没啥本事,没能给儿女挣下钱。趁现在还能动弹,收点废书废纸,挣点辛苦钱,能给儿子添点是点。”王师傅和我拉着家常,神情轻松自然。

很快,王师傅把废书废纸收拾好,过好秤,付了钱。废书废纸还真不少,整理了满满一大袋子。王师傅左手拿着杆秤,右手紧捏住袋子口,扛在肩头,顺着楼梯,小心地往下走,看起来似乎很轻松。其实我知道,王师傅肩头扛着的袋子有四十多斤呢,一点都不轻。

屋里还有一块废铁,我急忙拿了出来,大急忙喊着已下到三楼的王师傅。王师傅听到我的喊声,停了下来,急忙给我回声。下到三楼,王师傅弓着腰,高大的身材矮了不少。他满头大汗,看来肩上的重物还是让他很吃力。王师傅想放下肩上的东西,准备称废铁,我急忙说不用,这点废铁送给他了。王师傅死活不肯,急的连连摆手。他放下袋子,拿起秤,认真地过称。“四斤八两,每斤7毛钱,给你按五斤算,总共三块五毛钱。”王师傅账目很清,从衣兜里掏出一大沓毛票,给我递过钱。我还想拒绝,但一看他的表情,就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三块五毛钱。

我给王师傅帮忙,和他把装满废书废纸的袋子抬下楼。这次,他接受了我的好意,没拒绝。抬着袋子,我觉得袋子好重。

王师傅收废旧的三轮车停在小区门口,小区保安很负责任,不让收废旧品的三轮车进小区。把袋子放在三轮车上,我只感觉胳膊发麻,隐隐作痛。王师傅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忙着给我说感谢的话。

王师傅的三轮车装满废旧品,看来今天收获不小。

临走,我不忘给王师傅说着话:“你和我老爸一样,都是吃了一辈子苦的人。现在日子好过了,你们都应该歇歇了,享享福啦!”王师傅蹬着三轮车,回过头,爽朗地笑着说:“我就这穷命了,我看你老爸能享上福。”看着老人蹬着三轮车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好一阵难受。

我想着老人的话,心里在想,勤劳的父辈们,一生辛苦,享福的生活永远是他们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作为子女的我们,又能为我们的父辈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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