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的相思是一种堕落的缅怀(外三首)
烟雨小巷 油纸伞曾无数次
入梦江南 遇见撑杆的艄公向一幅水墨问安
岸柳随风 是撩拨春心的弦
偶遇太湖 重逢的清欢走漏风声
在一个烟雨蒙胧的湖心
我与一杆生锈的笔做伴 山山水水的变幻
你像凝重的挥之不去的心魔
有时 思维是温暖的笨拙
入骨的相思是一种堕落的缅怀
请容许以自我的方式亵渎爱情
绵延的春风总想唤醒沉睡的种子
粼粼的波浪依旧深埋人心
岁月的车轮碾碎了你模糊的脸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 也挡不住想你
归鸟不认得了巢 绿天使
魔幻了人间草地 昨岁荒原尘封成冢
在还可以堕落缅怀时
缤纷了 推心置腹的彼岸花
打捞坠入冰河世纪的影子
试图打捞 坠入冰河世纪的影子
我曾经的绚烂 在谁家的深井泯灭
落花无言 像残阳夕照的桃园结义
黛色的峰 作为唯一的实景参照
袅袅的炊烟 虚无了
老屋头顶的朵云 比血阳更长的
人间烟火 为什么看不清
冰河世纪的影子 沉沦的还有世风日下
试图打捞 潜入时光长河的
片刻波澜 但愿破镜重圆如完璧归赵
抱着双肩取暖 泉心兀自暗流涌动
始于初心的核顽固不化
江南女子的曼妙 轻佻了烟雨长巷
还有油纸伞的登场 粉墨道具不解霸王醉不归
打捞坠入冰河世纪的影子
恰似 一叶扁舟河面若隐若现
你划着划着 划进了我的血液
划进了我的流年 划进了我的梦
划进了我生命中一切的一切
坠入冰河世纪的影子是我的全部
那段身影 不止一次在梦中明晰
打捞成空的回眸 在最后的蹉跎
惊醒 一个沉睡的不知所云的梦
我的全部 坠入冰河世纪的影子
我的背井离乡是一首青涩的歌
在一首青涩的歌里 追忆
我的前世今生 背井离乡的情形
不止一次出现在梦乡 彷徨无助
脚步如镣铐 牵扯着一家人的生计
常常想就此画句号 嗷嗷待哺
撑起生活的一片晴空
壮志凌云被生活抹得没有棱角
总想拿着衣锦还乡交给一个号码
欲言又止 琢磨不透父母惊诧的表情
在外打拼的日子 总是
和一张旧床单亲昵 也许母亲的爱
浓缩在密密麻麻的一针一线
曾经 背负空空的行囊
徘徊在自家门口 黄狗闻得出久别的亲情
站立不是为了接吻 摇晃尾巴以示欢迎
打蔫的斗志与霜降后的红菜苔多么相似
腊肉在筷子头写着割心连肝 虽败犹荣
一句暖心的话 轻描淡写了江湖险恶
那一年冬天 我又捧着昏黄的路灯
把希望的火苗种上南下的列车 母亲
扭转身子 将祈祷和抽搐举过头顶交给寒风
千言万语的话在喉头打结
挥手 僵硬了所有思维
咧呲着大嘴巴 就是滚不出一个 “娘”字
我的命运之神如枯枝断裂
总是喊着疼痛 喊多了
也就无所谓痛感 人们上床习惯关灯
疼痛像沉入深壑沟涧的石头 然后上升
消瘦的面庞 刻意让黑暗的天空接纳
月亮喜欢充当光明使者 暗淡
我的命运之神如枯枝断裂
好几次你都把归隐放在嘴边
像仙湖植物园的一只爬水的放生龟
那个被称为心魔的石头被碾磨
试图还原我消瘦面庞冷峻的模样
如何将一只坠地的飞鸟拯救
找回救赎的方法论 找回本初
黑色的蜘蛛习惯站在夜中央
微风颤抖着伸出罪恶的手
在毫无秘密可言的月光下
袒露的心思 总想效仿乌鸦绝对逃离
我的春光里 柳絮不再飞雪
踏青的脚印没落在花季雨季
等你在来时的路上抚平
我眼角的鱼尾纹 等到花开又花落
你指给我的面朝大海的地方
那里的朵云已经和雾霾交媾
我的命运之神如枯枝断裂
扎痛了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复杂心情
海上看不到归港的渔船 血色残阳下
只有几只脱落羽毛的鸥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