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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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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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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赢家》外六篇

 

真正赢家

 

老王当了8年的局长,每年举办的“棋王”围棋赛,冠军非老王莫属,王局长是局里公认的棋王。

一天,新调来了一名大学生,闲时王局长邀约大学生对弈,大学生发现老王棋技不怎么的,但不敢冒然出击,故作输状。

又一次大学生应邀与马副局长对弈,大学生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后来王局长要退休了,局长位子就让给了马副局长,马副局长到任后决定:将一年一度的围棋“棋王”赛安排在欢送会上。赛事分三局:第一局王局长对大学生,大学生胜;第二局马副局长对老丁,马副局长胜;第三局决赛马副局长对大学生,大家十分关注,认为“棋王”非大学生莫属,因为他胜了所向披糜的“棋王”王局长,王局长捧着茶杯笑呵呵地说:“后生可畏……”不想结果令人意外——马副局长,不!马局长一举夺魁!

 

 

泼水始见金

  

 

   上沙龙秋村是深圳的城中村,周末老王有事途经此处,一路穿街串巷走得有点急。

“吧唧——”一声,突然一盆污水从天而降,老王彻底成了“落汤王”,缓过神来心里直骂“奶奶个熊,换成固体物恐怕老命休矣!”正要发飚,可楼上没有半点动静。

老王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略施小计就能“引蛇出洞”,您哪,知道怎么着?

“哪个泼水呀,这戒指——还有没有人要啊?”老王再抬头,看到从不同的楼层阳台上探出了好些个脑袋。

好家伙,这下可炸了锅!

“是我孩子不懂事泼的……”六楼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直叫唤;

“水是我泼的,对不住哈!”五楼30岁中年男子直挠头皮;

“您哪,没受伤吧!水……水……是我泼的!”一个时髦女郎嗲嗲地说;

“水是我泼的。”一个小姑娘从四楼探出了半边脸。

老王纳闷,到底谁是“真凶”?他想一探究竟。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楼上下来,窜到了老王面前 “快,

快……我的戒指呢?”

“怎么证明戒指是你的?”

“您闻,您闻我头上的香味!我头发还没干。我用XX洗发水……”

老王语重心长地说:“泼水难收啊,你缺金,还缺德!哪有什么戒指?!”

女子脸涨得通红,楼上的邻居面面相觑,把脑袋都收了回去,楼上恢复了平

静,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好人也都出事了

 

    邻居老太太是搬城里享福的,听说她16岁嫁人,20岁得子,21岁守寡。“院里”都说老人是该享福了。

老太太儿子平时不吭不响,对老人可是一个——“孝”字。老太太有时拿些个大闸蟹之类的“稀罕物”给院里的邻居“尝鲜”,人们猜测老太太的儿子一定大有“来头”,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呀,衣服朴素、经常骑辆自行车过来看望老太太。

老太太从来不提儿子做什么工作,只说是吃公粮的。“有来头”很快得到证实,有人看到一辆号牌为X88888的某高级轿车在小区院子外的马路边等,司机对这位孝子是毕恭毕敬。再后来,人们在省台、央视看到这个熟识的邻居出现在重大会议上。

“京官”为人谦卑、不多言语,好长时间没看到老太太的儿子了,听说老太太病了都没回来看,再后来传来老太太在家“睡过去”的噩耗,人们纳闷孝顺儿子去了哪了?办丧事是一个自称是老太太远房的亲戚张罗的,儿子至始至终没有露面。

一天,父亲看新闻时大叫:“快来看——老太太的儿子!”我凑过去看,“XX涉嫌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1600余万……”

“这么一个好人怎么也出事了?”老父亲抓破头皮到死都没有想明白!

父亲去世8年了,京官还在“里面”没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到现在呀,我也没有想明白!

 

 

父爱如山

 

  5岁“爸,我想学画画……”

“行,咱报名!”

10岁“爸,我不想学画……”

“行!咱不学!”

15岁“爸,我不想读书!”

“不行,你得读……”

20岁“爸,我想继续读!”

“行,继续读……”

25岁“爸,我想去深圳……”

“行,得去闯!”

35岁“爸,我想回家……”

“不行,继续拼!”

45岁“爸,我想……”

想什么?特想爸!

重阳节,抱着爸的旧照片。

一直自以为坚强,却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

天堂里没有电话……

 

 

天桥上的“天价”水货包

 

  

  深圳上沙天桥横跨滨河大道,是上沙村通往泰然工业区的必由之路。上、下沙东西合壁,一群打工的男女青年比较喜欢租住此处,租金便宜且进出方便。就把这块“宝地”当成一个打工、创业、买房、成家的 “跳板”。

闲话少说,直切主题!话说这天,女白领小薇下班途中路过天桥,看到一堆人围着一个卖包的小商贩“讨价还价”, 小薇出于好奇上前围观,其中一中年男子“顾客”劝小薇买一个手提包,小薇一眼看出所谓皮包只不过是人造革制成的“水货” 包。

小贩开价100元,小薇疑惑不已,如此“水货”包最高价格不过二三十元。正准备离去的小薇突然眼睛一亮,您哪,知道怎么着?小薇观看的手提包的夹层有一张100元钞票!

如果花钱买了这个包岂不相当于“天上掉馅饼”——别人白送吗?小薇如是想……

小薇故作镇定与卖包的小贩“讨价还价”一番,最后以80元价格成交。正当小薇兴冲冲准备离去时,商贩忽然叫住了小薇:刚才卖包的100元钱放在小薇所购买的手提包中,小薇红着脸将到手的100元钱退还给了卖包的小贩。

故事还没完哩,回到上沙合租屋,同宿舍的小乐床上,静静地也躺着一个和小微刚买的、一模一样的“水货”包……

 

妈妈的爱

 

 1

 

“妈,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妈在工作”

“妈,学校又要交100元资料费。还有……”

“妈知道了”

“你在加夜班吗?”

迟疑了片刻

“嗯——挂了,乖!”

 

2

 

“你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真他妈扫兴!”

身上的男人气喘吁吁、一身臭汗……

“大兄弟,还要多久完事?”

“快了,你再接着哼几声就‘交货’了,嘿嘿……”

“啊…嗯——嗯…啊…”

 

3

 

这个妓女,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失足女。

她就是我前些年在东莞打工的妈妈,用了不干净的钱,我进了大学读了干净的书。

为了养活女儿,我离开了丈夫,独自一人来广东另谋出路……

 

 

楼道口的"旧"校鞋

 

 

楼道口。夜。母子

 

“妈,学校必须穿校鞋,否则扣分!”

“再等几天好吗?”

“为什么?!”

“过几天妈才能拿到工钱……”

“呜……呜……”

 

客厅。夜。父子

 

“爸,学校必须穿校鞋,否则扣分!”

“前几天不是才买了一双吗?”

“鞋小了挤脚!”

“好,爸这就给你去买一双。”

 

楼道口。客厅。次日夜。儿子、扫地阿姨和我

 

“爸,这双小码的校鞋弄脏了,可以扔掉吗?”

“乖儿子,你看着办吧!”

儿子把旧校鞋放在了楼道口……

没过多久,我在客厅隐约听见扫地阿姨喃喃自语

“这鞋爱死人,洗洗穿刚好……”

儿子朝我扮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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