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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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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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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书(节选)


       岁月如此的奇妙,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让人总是遗忘它的存在。只有某一个寂静时刻,或身体不安,或心情不顺,或孤独寂寞时刻,才会感叹岁月易逝,青春不在。


        那些被忙碌、喧嚣麻痹的日子,那些轻狂自负的岁月,那些灯红酒绿,春风得意的时候,那些众人吹捧,忘乎所以的场景,都已化成一阵烟,烟消云散时候,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就这样,我们一夜之间便成熟了。回忆总是让人心酸,悔恨和无奈,太多的感情犹如猛兽凶神,将我们脆弱的心吞噬,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残体,泪水在无人时刻,化作月光下飘零的梨花,凄美而冷漠。让人足以体味人间的百态,饮尽世事炎凉的酸涩滋味。


         回首来时路,依稀看见我们一路走来,陪同我们的人有无数,只不过渐行渐远渐稀疏,其实人生本是如此,走着走着,有些人就散了,曾经的豪言壮语,义薄云天抵不过利息的诱惑,曾经的不离不弃,海誓山盟经不起岁月的变迁,曾经的所谓的志同道合在世界繁华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回忆总是痛苦,但也有幸福。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财富,我们对他人的付出和恩慈,纵然只换取恩将仇报,那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完全可以心安理得。最幸福的事情,还在于,每当我们全身而退的时候,总有人陪伴在我们身边,陪我们流泪,相信我们还能继续远行,还能理解我们的坚持的那些在别人眼里幼稚可笑的我们也说不清的所谓理想。


         我们应该学会沉默,但是沉默久了,便只会聆听,那样的话,我们便会忘记我们的方向。但是我们的话,在当今的喧嚣的声音里,微不足道得像蚊子不和谐的嗡嗡,总会引起朋友的眉头紧蹙,甚至反唇相讥。所以我们学会了逃离,但是能逃到哪里?这个世界已经无处可逃。


         之所以我们回忆或触景生情而流下泪水,是因为我们还有梦,虽然我们被世俗所牵绊而无法远足,但是心常常梦想,表面的温顺,只是学会了一点世俗,而不是顺从。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朋友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来帮助我们,而在我们不需要他们的时候,总是远离。有的人,即使我们愿意回报,他们也微笑地含蓄地拒绝,让我们永远遗憾和愧疚,好像他们早已忘记了他们对我们的帮助,只记得我们的好。忽然我明白,他们也许不需要我们的回报,只要我们记得,他们便心领了。


        所以我们其实并不孤独寂寞,这样的朋友其实还是比比皆是的,所以我们此生应该感到幸福,那些随风飘落的如纷飞的蝴蝶的泪水,是幸福的,它给予我们力量,让我们在静夜中静待黎明的到来。


         顾城说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光明。”有一段时间,我感到光明就是一个童话,总是出现在作家的谎言里,走到哪里都一样难以寻找它的影子,不如学会在黑夜里安静的沉睡,不去思考,也不去寻找,哪怕暂时的遗忘。


          我对你说过,“既然山不能移,我得学会向山移过去。”那么,同理,既然难以看见光明,就得学会在黑暗里安然入梦,那样也许会梦见光明。


        忽然有一天,光明的影子,正穿越茫茫黑夜,微笑地向我们走来,小小县城里人们喜悦的笑脸,那是光明的影子。


        此刻,我发现,我,我们坚持的东西,也许对的。


        回首往事,穿越时光,我又看见自己踽踽独行的样子,走着走着,路上又多了一个同行的你。


        我发现,那些所有走过的路,曲折的路,都是值得我们纪念的。那些经历的事情,艰难的事情,都是上天安排来考验我们的。


        


作者简介:杜向东(行者),中华诗词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理事兼张家口分会主席,京畿民间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浔阳江诗社理事,中国黄金时代核心诗人,《少陵诗刊》《奉天诗刊》《滨城文学》《作家前线》等签约诗人、作家,《北上广文学》主编,《草叶诗人》副主编,《中华好诗词》《中华草根诗歌大全》《尖峰诗歌》《奉天诗刊》编委,200多篇作品发表、入选50多种杂志及典籍,另有作品发表平台公众号及网站,在全国各类赛事中获奖,其中获奖作品《有一种守望叫踮起脚尖》入选重庆巴蜀中学九年级试卷现代文阅读,曾获第六届全国“为学杯”创新作文大赛优秀指导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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