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岩城盐津
故乡盐津城,是南丝路五尺道、滇川通道上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是“咽喉巴蜀”的滇川门户,2007年被评为“全国百强魅
力县”。
城池随着纵深的峡谷纵贯南北五六公里。金沙江支流横江,从县城峡谷里蜿蜒北去,翻涌着几多历史陈迹。
先民们在县城附近的盐井坝开辟盐场,掘井取卤水烧煤熬盐,后来设立盐井渡巡检,1917年置县时就定名为盐津。
新石器时期这儿便有人烟生息。尧舜禹三代为僰人居住地,关山巍峨,乱云飞渡,涧深峡险,处处天堑,征途迢迢远离腹地。秦国巴蜀郡守李冰采用修筑都江堰时的积薪烧岩法,宜宾到昭通首路其开。后来,“秦凿五尺,汉开南夷”,中原、夜郎、巴蜀、滇中、荆楚多种文明在故乡峡谷岩城里磨合融汇,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旧城,吊钟岩与花果山隔江对垒雄踞两岸,状如石门,志书上叫做石门山,盐津旧城自古一条街,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本世纪初的头几年,在旧城临江的岸边与横江争得一线空间,建了一条康源路。
建在寸土寸金的岩石上的房屋,努力向空中生长恨不得与天齐高,恨不得把固若金汤的石门峡谷挤破。高低起伏的街道,走得人腿脚酸软。高楼,看得人脖子生疼。
千脚入地的吊脚楼风采在宇内绝无仅有。千万条直直的水泥柱礅,像根须一般深深扎进岩层,奋力撑起千百幢屋宇。
高低错落的房舍,或斑驳古旧,或新颖时尚,堆积一沓沓厚重的历史。百年老屋在动情的诉说着时间流走的薄情寡义,历练沧桑的老成持重。昔日商贾云集,五方杂处,马帮集散,街道上店铺林立,马栈、餐馆、旅店、茶馆、商铺充盈着街道。悠闲的盖碗儿茶,从古喝到今,独具特色的叫卖声,穿越时空的烟尘。脆香的粽子叶粑粑,桐梓叶粑粑,猪儿粑、糯米糍粑,甜蜜蜜的黄粑,喷香的串串烧,色香味俱全的烤鱼诸多名小吃,引得人们趋之若鹜。大餐上的酸菜米豆汤、东坡香肘、蒜泥白肉、粑粑回锅肉等十大名菜更是诱惑着八方宾朋,“玩在水富,吃在盐津”。龙灯、狮灯、牛灯、旱船、连枪助长着节日的欢乐。
跨越横江的桥,使天堑成通途,铁索桥、东风大桥、沱湾大桥、一善桥、悬带桥长虹卧波,成为一道道独特的风景。铁索桥两头那些石灰石砌扣起来的桥墩早已斑斑驳驳,尽显沧桑。墩梁上“风展红旗如画”、“江山如此多娇”的标语还在风烟里引眼夺目,词句为毛主席的原创,字迹也是他老人家手书的翻版。
故乡岩城在外人看来是个盛产美女的地方,还记得国内外的大记者跟随地震恢复重建、“云之南‘情暖乌蒙’”慰问演出、“相约豆沙”大型明星演唱会、“中国豆沙古镇美食节”、“中华情·情满盐津”大型文艺晚会的脚步来到盐津的情景,行走在街上,举着高拍档相机对着我靓丽的姐妹们狂抓乱拍,把风姿定格在镜头,写入他们心中。长长的石级,起伏错落;深深的小巷,幽静安闲,一不小心,你便会和美女靓妞谋面,走急了还千万谨防在转角处和美女撞个满怀。
我的岩城,始终铭记着历史烟尘里过往于斯的诸多人事演绎:7世纪杜宇率部出滇入蜀“教民务农”的壮举,李冰积薪烧岩凿路烈焰腾空的烽烟,诸葛亮南征滇中七擒孟获班师回蜀的煌煌威仪,唐代袁滋册封南诏时题记豆沙关摩崖昭示民族和睦的浩荡皇恩,马可·波罗旅足云南播散文明的跫跫足音,滇中蔡锷高唱共和率护国军北上讨袁为民族谋福祉的宏图大愿……
走进新世纪,火车就从城底穿越而过,这便让外人逮着了口实,说我盐津县城是全国唯一通“地铁”的县城。
我的故乡,我的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