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我已经吃过早饭,整理好书房,在院子里锻炼了二十多分钟,还把屋子里的几盆兰花浇了水。
我每天早上尽量在五点钟起床,至于我是怎么一下把眼睛睁开的,这事至今搞不明白。我思考过多次,几点几分几秒钟我才意识到睡好了,身体就开始执行了指令,把正在做梦的心拉回倒现实?或像一架飞机准备降落一样,我睁开了眼睛,眨眨眼皮,伸伸胳膊,慢慢的起床。
但有时候我依然在梦里旅行,像是忘了归途的孩子,好几次正当我梦见一块好吃的蛋糕上桌,我拿起叉子,闹钟响起,蛋糕就成了梦幻泡影。但睁开眼时,我还是条件反射的咽了一下口水。
昨晚心血来潮,我把自己最近三月以来写的一些狗屁文章整理一番,放到一个名叫某某鸟人作家网上。
最近我确实写了一些东西,基本是短篇多些。因为大部分是在地铁上打发无聊时间写的,所以主题多比较轻松。但修改时我比较认真,我把自己分身成第一编辑,第二编辑,最后还有个总编。
这样由粗到细的过稿,我的写作感觉确有不同。然后我会给自己一些小的鼓励,比如吃一点好吃的东西,或是去好玩的风景中散步,喝一杯红茶。于是我管我自己叫鸟窝编辑部,这也似乎有增添生活情趣的意味。
但我的鸟窝编辑部最近表现欠佳,甚至有点废物倾向。我写了三个月几十篇文章,投稿之后就都石沉大海了。
一次我终于发现有个杂志社给我的电子邮箱回复了,文字挺多的,大致是一些感谢和投稿须知之类。我很开心,马上又回复了一封邮件说:
谢谢您!您的回复对我来说是极大鼓励,我喜欢纯文字,喜欢??杂志。。。
第二天上午,那个杂志社又回复了我:不客气,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继续努力!
字很少,但看得出是有人亲自写的。我很开心,是比昨天看到那个回复时好几倍的开心。因为我意识到这有点纯属意外的惊喜,我也明白了昨天的那个回复只是个电子版,而我的真人版回复,可能又感动了杂志社的人。
也或许他们也感到了意外,或是觉得很少有人像我这样突兀的说上几句:喜欢纯文字,喜欢??杂志。还不错,总之这是个缘分!
我批评了我的鸟窝编辑部的所有成员,不给他们几个吃好吃的,也没有红茶了,今天只喝白开水。
不行,我还要逐个点名的开会。首先是撰稿人,在地铁上只顾着东张西望,瞄几眼美女,还偷看窗外的大树和羊群,稿子写的如同便秘,一点也不通畅。
于是撰稿人痛哭流涕,无话可说。
接下来是一编,没有很好的抓住文章主题,发挥再发挥,像黑化肥一样的发挥。二编也是,一千字的文章竟然出现了二十个错别字,干什么吃的?就着点心吃了吗!我罚他们拖地,生活体验,而我心甘情愿的拿起拖把,装作任劳任怨。
一遍有点二,痛哭流涕,二遍自惭形秽,无话可说。
还有总编,停职查办,发配到艰苦地区劳动,体验生活,于是我自己打扫了厕所,再次的任劳任怨。
身为总编,不务正业,尽刷手机,刷的大脑迟钝,小便猥琐,成何体统!
于是总编痛哭流涕,无话可说!
于是我也欲哭无泪了,但还是有话想说:这个啊!那个哈!管他这个那个的,鸟窝编辑部继续加油,感谢父母,感谢朋友,感谢生活,我不是一个人在写作。
于是我安慰自己:君子乾乾,反复道也。写作就是爱好,但要认真。中稿是生活,不中稿也是生活。这就如同母鸡孵蛋,下个蛋不易,但趴窝孵蛋是本分,天性使然。至于下了蛋,这个蛋会到小餐桌还是大饭店,那就顺其自然了!
我看了一下表,快中午了,我感觉肚子有点饿,我设想着今天中午的午餐,我决定亲手做饭,犒劳一下自己,再好好睡个午觉,观察自己是如何在时光的流失中安然入睡的!
文/诚实的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