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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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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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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从我家门前走过

徐霞客从我家门前走过,以前长辈说这嗑子时,认为这只是个故事吧了,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带着《徐霞客游记》中活跃着的思想,来走在徐霞客走过的大地上寻找他留下的灵感。

翻开《徐霞客游记》,古板生硬的字里行间却深藏着一个个鲜活的思想,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能读出徐霞客行走在家乡龙街这块大地上沉重而富实的脚步声,我一直不相信人死后有魂魄的存在,此时我特别希望有一位科学家能发明捕捉这魂魄存在的技术,让徐霞客在龙街留下的魂魄能在我们眼前真实地再现。有一位哲人说过,你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走进他的精神世界,这我是相信的,在徐霞客游记的精神世界里,我真实地看到了徐霞客行走地龙街这块土地上真实而鲜活的身影,如果我生活在那个时代,我将等候在门前的老树下,用一杯彝家人的米酒邀他到屋里小坐,请他咏上一段诗,把我和他的故事写进游记里,那是多美好的故事,在这一点上我就没有家乡的灵山秀水、小桥古道那么幸运了。徐霞客是一位多情善感的人,他把我家门前的山水、小桥、梅花都写进了他的游记里,他看到的山,看到的水,走过的大地和我今天看到的是一样的。我和徐霞客都是行走在永恒的时空中的一个过客。

我真希望历史能像电视剧一样能玩穿越,那我将穿越到个那时代的时点上,在家乡龙街河畔的的古桥上等你到来,求你收我做你的书童,做你龙街行的向导。

2021年3月的一天,我带着《徐霞客游记》走进了徐霞客走过的古道寻找徐霞客走过的脚印。

我来到了彝村下河底,这是徐霞客进入我家乡的第一站。1638年农历12月初六12月初七日,徐霞客从元谋炉头坝爬过石碑山梁子的乱石冈,从西北坡下,来到了夹在两山之间的龙街河的河边,这是徐霞客第一次踏过龙街河边也是最后一次。在往日马帮歇脚做饭的大平掌,用三个石头生火做饭。走了两公里多,来到了同样在龙街河南岸的下河底村,徐霞客称他们为“ 夷村”。当我们来到这个村考证时,村里九十岁的杨家禄只能记起八十多年前马帮从村前走过的情景,多时一百多匹、少时十多匹的马帮来来往往从村前叮当、叮当地响着马铃,唱着赶马调从身旁走过。记不得徐霞客从村前走过的事,当我们读起徐霞客记录下河底村的文字时,老人很惊奇,徐霞客描写的精准,和三百八十多年后下河村底一模一样。我的祖奶奶也是从下河底普家嫁到我们起家的,当年奶奶说领我回祖奶奶家,因为小没有去成,长大了又一直读书、工作在外,这次因追寻徐霞客之路,终于还了一个心愿。

徐霞客吃过用家乡龙街河水煮的龙街米饭,顺龙街河岸的山脚而行,走出下河底村向设甸坝子走来,来到了用砖铺成的设甸街子上,了解到是广西做大官的李家世居之地。看到了天池庵背后的马盗海梁子山,看到了从大龙箐流来的设甸小河,停留在设甸花桥上休息一会向西行二里,顺着老尖山脚下的马帮路上来到了独木桥

徐霞客对这一段龙街河岸石岸的描写,到了写真的地步。一行的赶马哥谢文兴说,七十多年前他赶马帮的路线和徐霞客走的路线见到的景象是一样的。龙街河上的独木桥就在我奶奶家门前。我下到河边,河的左岸还能看到当年独木桥桥脚经过几百年冲刷仍然顽强地坚守在那儿的基石。

游记里没有记录从我奶奶家门前走过的心情,但真实记录了我奶奶家门前小桥边一棵正在开花等待徐霞客到来的梅花的心情。《滇游日记五》描写道:桥侧有梅一株,枝丛而干甚古,瓣细而花甚密,绿蒂朱蕾,冰魂粉眼,恍见吾乡故人,不若滇省所见,皆带叶红花,尽失其“雪满山中,月明林下”之意也。我要感谢我奶奶家门前小桥边的这株梅花,在徐霞客从她身边走过时,美丽地盛开,代表家乡世代人,也代表家乡的山水欢迎徐霞客的到来,并热情邀他在桥头小憩。我赶这次相约太晚,当我带着诗意的龙街米酒走到桥侧的梅花树旁时,徐霞客已走去近四百多年了。只有古桥坚守在龙街河的上,等待我们的到来。

徐霞客赏过梅花,在仓屯坝子北面的山脚走了一里多来到了独木桥村,在村中有一个座北朝南的法慧寺中吃饭住宿。这一天徐霞客一行走了40里路,徐霞客在游记里没有写一个累字。

1638年12月初八日,因顾来的仆人重病又复发,走了一里多来到水井屯的龙泉寺里休憩了一天。

我的老家鲁口场村就在座北朝南的龙泉古寺对面的,徐霞客站在龙泉寺大殿就能看到鲁口场的全景。他可能看到我们祖先在田地里劳作的情形,但没有写进游记里,只有充满史韵的古钟见证了他的到来。我认真研读了古钟全身背负的历史文化,岁月让她残缺,我希望古钟背负着这段历史永恒下去。我童年读书时喝过的泉水长,徐霞客一定喝了,因为那龙泉水就在徐霞客留宿一天多的龙泉古寺里。

1638年12月初九,徐霞客从龙泉古寺顺龙街河向我家鲁口场村前走来,走了两里路来到了村前的仓屯桥,徐霞客对桥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把他智慧的双眼看到的仓屯桥写进他珍贵的文字里。

又走了二里半,徐霞客来到了美泗村峡口,这里实在太美了,一条古骡马盐道从村中间走过,村里还有一口清甜的古井,是马帮队伍歇脚喝水的地方。井边还有一个过街楼,楼下古石板路按秦五尺道而建,宽五尺,楼上是当年的哨卡,哨丁守住的地方,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水井的上方是一幢顺山势而建的一底两楼三层民房,一主二厢一照壁的大院,还有美泗村这个古老的名字,足以证明当年这里的繁华。徐霞客匆匆而过,在游记里留了个暗号“泗峡口”继续向西行走了十里来到小板桥李堡哨村,这又是我过去祖上的田房,起家祖上世袭在这里任哨丁,清道光《大姚县志》上记载“李堡哨哨丁二名”,起家的家谱也记录了这一史实。徐霞客向我们祖辈哨丁说明情况就向西边的山上走去了,十里上到了大姚有名的大坡头庙山营,下大坡到了庙前哨,走了十四里到达大姚县城南门水井处的一家旅店住下。

徐霞客在我家龙街乡之行就这样历史地完成了。我一直自豪,一位伟大的旅行家、文学家、地理学家,真实而历史地从我家的门前走过。在我家乡留下了他的脚印,留下了他的思想,留下了他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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