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这荒寥的大街上,仰望着天空。我原以为天空是闪着万颗亮星的,但全然非如此,天空是如此灰沉,无点儿生气存在。
万般无奈下,这黑漆漆的夜竟也对视着我了。我意觉有一股凉气向我徐徐飘来,喊着似死神般的呻吟声,这呻吟声竟让我这位独行者的身体不然地颤抖起来了。
俯瞰着地下,几株野草在黑暗的庇护下成长着,它们忘记了那昔日烈阳中的光明,已经适应好了这黑暗无光的环境,忘却了烈阳当初的帮助。野草伴着凉风舞动着自己的身子,甚至对威风也不甘示弱,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向威风示威。我想它已经长大,早已经长大了。
我停下自己深沉的脚步,迟迟不敢向前。我想这条路是平凡的,于我也不知所向了,概是因平凡之人所寻的罢,我虽并不生疏,但却找不到一条适我的路,只因这条路上存在些“拦路”力量者,才使我无路可走了!
忽而,一些傢伙们正看着我大叫:“汪汪汪!”咬住我穿的破烂的裤子,想把我给驱逐开。彪悍而凶猛的野狗啊!你就如此狠心,将一位独行者给逼的无路了?我是多年在外的“孤夫”,一位无倚靠的“孤夫”。可我有这自己伟大的虚荣心,使我不断地成长着。
走吧!走吧!这个街道不需你的虚荣心,它什么也不需。你的孤,你的泪,你的独行,将永远地在这个街道上刻印深刻的痕迹。走吧!它不需你!
几年后,我带着我沉重的包袱回到了这里!曾经的孤,曾经的泪,曾经的独行;早已不存在了,它已经默默地离开了!
如今,我已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一个孩子,貌美如花的妻子!我再次踏入曾经一点儿生气也无的街道,仰望着天空,我竟老眼昏花了,黑夜里竟有万颗星星闪烁着,原来这黑夜并不是无星星。只不过,星星永远在黑夜的这一层外膜下生存着,并不是无一点儿生气,而我肉眼却不可见!
黑夜里风的使者,它吹鸣了远方的号声,将一片腐朽给唤醒了,我并不知为何我总不惧这黑夜里的鸣声;概是因它并不是吹给我听的罢!
俯瞰着地下,几株野花生在野草头上。孩子与妻子不惊欢喜道:“啊,真好看!”当初孤行的我,原以为那几株不过是平凡的野草,但它真正的并不是平凡的野草,它是漂亮而高贵的野花,永远地屹立在街道旁的漂亮而高贵的野花。
野花衬着银色的月光,变成了一朵冰花,我渐渐地感到有一丝寒意直入我心间——漂泊,孑立,劬劳。周围空荡荡的,又总觉少了些不必的东西。
一念间的记忆在我的心头涌出,不禁在心里喊出:“那些“拦路力量者”们!都给我走开吧!你们卑劣的行为会永远地玷污我与孩子的心灵的!这是抹不去的,我不需你们任何的高贵礼物,我的虚荣心才是最佳宝贵的,那是神圣的,不可让任何人所侵犯的虚荣心!”
那些彪悍而凶猛的野狗,已随着时间的变迁离去了,它们的生命虽为短暂,但它们的恶事却做尽了,应该归灭了。这个街道永远不会有狗的吼叫声了,吼叫声已经去了地下的远方。
变了,变了!所有的事物都已经变得熟知了!
而那死亡而无生气的腐朽,已变为恶狗的孤鸣声,让恶狗给带去那永远无生气和无光明的地狱中了!
我走在这街道上,回头看着野花,“她”朝我莞尔一笑,舞动身子,慢慢地落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