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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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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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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余生去爱你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你对我的爱,我只能说:皓月清凉,你是人间曙光;人海冷漠,你是人间炙热;世事无常,你是人间理想。是的,你是我生命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小时候的印象里,你总是很忙很忙,每次都要隔上好长一段时间,我才能看见你。当然,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很生疏,见到你,只是称呼一声, 你再唠叨几句,我们又得隔上好几天才能见上。母亲有时候会告诉我你喜欢男孩子,重男轻女,不喜欢我,说你对那些哥哥们多好多好,对我却不管不顾。从此,你的形象在我的心里便降下了一级。后来父母都要去城里工作,就把我留在你身边读初中了。他们走的时候我哭了好久好久,一是我以为他们走了,就不会再有人喜欢我了;二是因为委屈,那时候的我总以为他们不要我了。现在想起来也是挺好笑的。母亲安慰了我好久,才转身离去。在这之前她一再叮嘱我“上了初中,就不能天天回家住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别再跟小孩子一样了。”想到这,不禁又热泪盈眶。幸运的是,接下来的初中三年里,我都是在你家度过的。

一开始,我总是很拘束,总感觉你对我有偏见,只要我做错了一点儿小事,你就会揪着不放,一直说一直说。不仅如此,只要你一看到我没写作业,或者是在看电视,你就会开启你的啰嗦模式,给我讲大道理,讲不读书会怎么怎么样,那时的我真的很受不了这样的你,所以我经常对你发火,跟你赌气。我嫌你啰嗦,嫌你小肚鸡肠,嫌你多管闲事,总而言之,就是讨厌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你。现在,初中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我几乎都是以这种方式跟你相处,很少会静下心来跟你谈心。后来,我才慢慢发现,三年来,你似乎经常为钱的事情烦恼,而我每次都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你大发雷霆,你只是骂我两句,然后继续忙着自己还没有做完的事。你总是这样,永远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过去三年,我做过最愚蠢的事可能就是:你每次叫我做洗碗扫地之类的事情时,我总是用作业还没写完为借口推辞,所以,你即使再忙,也不会叫我去帮你分担一些家务。这三年来,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每次同学说到自己在家里做了多少多少事情的时候,我都会跟他们炫耀说我在家什么都不用做,现在想来,害,真的是又愚蠢又可笑啊。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你的好,这三年来,你为我付出了很多,那些啰嗦也都是出于关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中考前,你告诉我你很希望我考本地最好的高中,你说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也是你唯一的骄傲。每次你都会跟你的好朋友们说我有多么多么优秀,我的内心真的很愧疚,因为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但是我又不敢跟你说,我怕看到你失望的样子,更怕看到你明明很失望却装作不要紧的样子继续鼓励我。所以,中考前,我很努力地在复习,也很有信心可以考上,但还是有一丝丝害怕,我怕万一没考上,你会很失望,很难过。最后,不该来的还是来了,差两分……,可是估分的时候明明就可以上,我不敢告诉你,我真的很怕看到你又焦虑又无奈的样子,很怕我不再是你的骄傲。中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快炸了,那种感觉真的是又无奈又无助。告诉你的时候,你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不要紧,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那一天,有很多人问你我的成绩,你只是一直在强调只差两分而已,别人都跟你说“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可如果不是金子又该怎么办呢?可能是因为我不太自信吧,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差,不如别人,可为什么在你那我永远都是最好的,即使我没有考上最好的高中。

 因为要上高中,所以我只能在父母那住了。上高中后,我每个星期都要给你打两三个电话,不打就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吧。电话里,你总是担心我吃不好,睡不好,怕我安排不好自己的学习时间。从那时候起,我才真正意识到,你对我的爱,就算用我的一生去偿还也不够,我深知亏欠你太多,后来,我的努力方向由为自己而读书逐渐变成为你而读书,因为这是现在我唯一能让你开心和骄傲的事情了,你笑了,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再见面,就是寒暑假的时候了,再见面的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你没有以前啰嗦了,也没有以前那么小肚鸡肠了,这是好事啊,但是我总觉得以前的那个你才是最好的你。后来,你跟我谈未来,你说只要我能考上二本你就心满意足了,但我嫌要求太低,跟你说我要考清华(当然只是为了让你开心),你笑了,但又很焦虑,你很无奈地说了一句“那就好啰,只不过呀,到你长大了,我肯定就在土里了。”我听了,真的很想哭,好在忍住了。后来你经常说这之类的话,你说你老了,以后享不到我的福了,但还是像以前一样鼓励我好好读书。慢慢的,我注意到你的额头上长满了皱纹,一条挨着一条,很密很密,密得让人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你真的是老了吧,但我会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至少可以继续成为你唯一的骄傲。

不知不觉中,我已深深地爱上了你,我知道,这远比不了你对我的爱,所以,请允许我,用尽余生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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