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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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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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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隐居生活

为了追求我理想的读书生活,敲响文学殿堂那华丽优美而让人无比陶醉屈服的门框,在高三毕业前夕,我毅然做了个决定:退学!咱隐居去。

   可能说读书归读书,也没必要放弃正轨,此言有理。但见着些浅陋的知识点在本本主义的“光辉”下嗜去我所剩无几的求学养分,我就不免恐惧。我对文学有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这甚于我的命,我认为一个人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攀登文学高峰,体感文学魅力的瞬间,又或是旅途吧。

   所以我回到了丽水市庆元县,全浙江最穷的小县城寻了个住所,开启了我的隐居生活。

   房子南面靠山,二楼书桌的窗也朝南,这山小,虽贴得是紧点,也不妨碍阳光准时照进来。我最喜欢午后两点儿的光,色泽湛蓝,忧郁而饱满,像湖底刚破冰的淡水,再透过玻璃这带点儿模糊的朦胧,这不,我浸在了海洋迷宫。先不急,点一盏橘红调的氛围灯,泡一杯烫得下不了嘴的热咖啡,再来几首古典钢琴曲,冷暖色泽剧烈冲击的美感,混合于每一个,那未曾发生的故事。翻开书页,即是书海。

   俗话说人有三欲,食欲性欲睡觉欲,睡觉它自己会睡,女人是从没有的,要这么算,我活着也就为了“吃”。冬晨六点,天还摸着黑,我就骑着个自行车往市中心跑。“多亏”这慢性寻麻疹,就是快下雪的时候也穿不得衣服,衣服厚储热,一热就起红疹子,阵阵刺痒,几万根针扎进去难受。但这针要跟1月的风比,那还是1月的刀片更厉害些,短袖一披,拖鞋一上,这乐趣不就跟冬天洗冷水澡一样,甭管外边冷不冷,心始终都是热的嘛,生活的苦涩正是美好的预演,对比之中,人生才能析出幸福。

   有时候吃包子,可能因为别的地儿不卖,我唯独钟爱这地儿的香肠包。香肠包其实也没什么神的,里面就一“王中王”,其它啥也没有,不知是喜欢这牛舌形状看起来入口,还是喜欢白面和红肠一腻一油的衬映感,配上当地装小杯里的海带排骨汤,吃着舒服,爽口。有时候吃烧卖,可不是糯米那全国都整的破玩意儿,咱浙江人有幸,有“资格”吃上两口鲜肉烧麦。有人说这不就小笼包吗?那可不成,咱们皮薄但不平,四边如花,型若杯,陷儿大,宛如新娘的婚纱。有人还质疑我们是肉包换个皮,那也不成,陷料一般放笋,肉必须全部选用“高贵”的瘦肉(瘦比肥贵),喜欢香菇的香菇,白菜的白菜,准找不着一粒米。要是有钱人吃烧卖,那还得再加朵虾。

   有时候吃街边小摊,早在凌晨五点,人流最密集的街道口儿,已经陆陆续续摆满了黑米饭、鸡蛋烙饼、肉夹馍等早餐铺子,其中黑米饭我买的最多。黑米质感分明,软硬适中,有一种大米未具的独特风味。里面免费加的有油条、肉松、咸菜、黄瓜、四季豆、土豆丝、千张、芋头,酱料自己选,不加,或者加两种也行。我一般还会再往里放俩串里脊肉和大热狗,你猜要多少钱?5.5!矿泉水瓶见了饭团这大小都得自卑两星期。有次买饼,鸡蛋饼加粉干5块,饼吃半扔了,觉得这粉干还不错,于是下会我就直接跟老板说:“鸡蛋饼加粉干,不要鸡蛋饼!”我多聪明,才3块钱。过了九点半,晚起的小孩差不多也该吃上早餐了,那该赶的都得赶掉,可不能碍了道。

   “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登高长啸,傍清赋诗,尽享文字之趣。俗言常道:隐居之乐,在乎心灵之静、生活之简、人际之清、自然之美。此言谬乎?拿一二茶具,骑三四里路,五松六泉七小径,阳光正媚,躺椅渐软,翡翠雕成的湖泊,不时泛起刀刀波纹。

   走薰山,寻古道,访旧村,薰山下。薰山薰山何处村?问其名曰:“薰山下”。迷失的老幽灵,皑皑古城,尝不尽千年烟火。竹编长亭,石青小径,我屡下梯田,烧些柴木麦房,滚滚炊烟——逃不出绿意的孩子,为来访者送还最后一妆。而或乘兴登高,游“万里林”。沿公路步行三十公里,茫茫云海神游,山峦起伏,溪流纵横,空气清新,环境幽雅,建得木拱廊桥,行于风尘驿道。诗文山水,若缺其一二?岂称隐居!

   “隐居”一词自古便有,概指退居乡野,深居不肯出仕,不关注世俗之事的生活。有句话讲得好:“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现代社会的背景下,已没有完全的隐居可言,所谓看破红尘的隐士,只是形式上的“隐”而已。“隐居”一定程度上也是对现实生活的逃避和畏惧,当你发现自己无力改变生活,不甘心屈服于现状又渴望追求自身理想的境界时,咱就会想到:“诶,说不准隐居也不错。”只是很多人惧于逃脱现有框架的束缚,害怕将来的后悔会影响正常的发展轨道,所以没有付出实践。

   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高考对我也不过举足轻重,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是会理解自己,甚至感慨——我居然敢走出这一步。

   真正的隐居是达到物我两忘的心境,在世俗中排除嘈杂的干扰,自得其乐,找到心灵的升华。所以我带着这颗经过自然洗礼的,纯洁优美又善良的心,又理解生活,回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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