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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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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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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敦煌

 八月八日傍晚,我来到了敦煌。知道敦煌,是在中学历史课本上。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壁画,享誉海内外;敦煌,丝绸之路上的的璀璨明珠。敦煌,敦煌,我念着你,我就要扑入你的怀抱。

入住敦煌的酒店,站在阳台上,就看见鸣沙山。真有点担心大风起兮沙飞扬,淹没了古城敦煌。走在大街上,两边绿树成荫,我仿佛回到了中原。

敦煌地处西北一隅,然而它,古往今来为文化交流胜地,虽在地理上偏僻,但声名炽烈,在人民的见识上,从来没有偏僻过。

特殊的地理,使敦煌这样一个偏远的绿洲,“国当乾位,地列艮虚,水有悬泉之神,山有鸣沙之异,川无蛇虺,泽无兕虎,华戎之交,大都会也”,可以想象,“大都会”这个词所涵盖的内容多么丰富。一个身处汉、唐时代的人,漫步敦煌,是一件多么骄傲和自豪的事情。那时候的敦煌,骆驼、骏马、高车……在古道上穿梭,杂耍、歌舞、刀客……在闹市上表演者难得一见的绝技。达官贵人豪华排场的出行,林立的酒肆风中的旗幡,寺庙的香火和诵经声……使得敦煌在那些如火如荼的岁月中,成为西通西域的出口。“敦,大也;煌,盛也。”那时候,敦煌盛大辉煌的景象无可比拟。不同服饰、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们,不远万里来到敦煌。激烈的胡旋舞,优雅的词赋,竟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如出一辙。人们的精神境界,冲破一个又一个封闭的圈子,在敦煌不断地调整,不断地升华,像那纯洁高贵的莲花座,散发着人类智慧的光芒。

莫高窟前挺拔高耸的白杨,给烈日下的我们,带来阵阵清凉。走进敦煌莫高窟,那裙裾飘飞、婀娜多姿的飞天,是自由欢快的精神象征;温柔善良、美丽可爱的九色鹿,是人与人和谐关系的化身;微笑的佛、端庄的菩萨,是世界的秩序和法度……这些仿佛是梦中的情景,与苦难的现实形成鲜明的对照。那时候的敦煌,则是人们心灵的家园。

走出莫高窟,我仿佛听到了斧凿声声,仔细听,那里面充满了虔诚和感恩的自信;我仿佛看到一个个僧侣舍弃人间烟火,遁入空门,坐进小小的石窟,用他们手中的画笔和刻刀,创作出一幅幅精美的壁画。这些作品共同阐释了人类的生死悲苦,轮回的观念,把人们从绝望中引向希望。

敦煌,位居丝绸之路的边关要塞。当年我国的商队,满载丝绸、茶叶、瓷器,经兰州、武威、酒泉到敦煌。以敦煌为枢纽,或由南路出阳光经和田,或由北路出玉门关经哈密,万里迢迢,奔向遥远的波斯、印度……碧眼金发的胡商,赶着骆驼、毛驴,载着玉器等产品,跋涉戈壁沙漠,风尘仆仆地从我国西域进入阳关、玉门关,经敦煌前往西都长安……敦煌被众多的经历、被众多的事件、被众多的目光所环绕,人们提到敦煌,那简直就是圣地。

敦煌的阳光非常热忱,夜里十点,才依依不舍地向我们告别,天空渐渐将黑幕拉起,午夜时分,我们欣赏了《敦煌盛典》的演出。

敦煌,呼唤起英灵久远的回忆,在这些逝去的英灵之中,有传经济世的玄奘,有金戈铁马的霍去病,有出使西域、气贯丝路的张骞,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向世界宣传敦煌的马可波罗。《敦煌盛典》向世人讲述发在在敦煌的凄美的爱情故事。

一路追逐心爱的绿珠公主的小画匠墨丁,途径的一望无际的大漠,让他十分困倦,“为什么还没到啊”,“有人摔倒了”,“哪里有水”“不好,有沙匪”“快跑,不跑就没命了”。人们慌忙逃窜,墨丁与沙匪殊死搏斗。乌云突起,吞没沙匪,墨丁因体力不支倒在沙中。天地苍茫,日月流转,前来朝拜的僧侣救了墨丁,他仿佛问道什么,一道祥和的佛光出现了,年轻的墨丁不禁为此震撼,冥冥中梵音清响,慈悲的佛陀给了他指引了前路。墨丁重新踏上征程,终于到了和爱人相逢的地方,脚下的丝绸之路,这座鸣沙山,这座大都市敦煌,他看到了和亲的队伍。早已私定终身的两人相逢。墨丁牵着绿珠公主溜出和亲队伍的营地。胡首发现二人私情,派兵搜捕。掌灯时分,美丽的古城,绚丽的灯火映红了公主的脸庞。沉浸爱河中的墨丁和绿珠公主,敦煌市井的温暖让他们陶醉;美丽的花甸,在丽人的眉宇间绽放。淳朴的民风民俗,绿珠公主和墨丁一时间忘记了被追捕的惶恐;街上大大小小的酒肆,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无论从长安来的汉商,还是从大漠来的胡商,都把酒坛子呈上来,在这大漠古城释放他们的疲惫和惶恐。敦煌的夜是如此的沉醉,墨丁和绿珠公主倾诉彼此的爱恋,他们坚信彼此就是今生最好的归宿。

追捕绿珠公主的队伍奔过来,墨丁与他们搏斗,无奈势单力薄,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就要离去,一段美丽的情缘就这样便硬生生地撕裂了,善良的佛陀落泪了。墨丁留在了敦煌,一个个女性飞天,游若惊龙,,翩若惊鸿。墨丁潜心于自由翱翔于天穹的飞龙,把对绿珠公主的思念融进了他的画笔,那份对爱的执着都融进了壁画和雕塑里。

《敦煌盛典》的舞台设在鸣沙山小山丘上,奇特的是随着剧情的铺展,我们看到弧形月牙泉和莫高窟,更让人感到奇妙的是我们的席位不仅可以360度原地旋转,还可以前行和后移,有一瞬间,我们竟然被洞窟包围,似乎又走进莫高窟。平生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观演模式,兴奋不已。消逝在鸣沙山朔朔风声中的驼铃;屹立在大漠深处猎猎的旌旗;越过秦岭的清音和谐着“胡腾”的节奏;生命在天地间相遇相知相爱相思;记忆把远去的尘世镌刻成永恒……

莫高窟,喧嚣在艺术殿堂中静了下来,盛典娓娓倾诉者蓬勃着生命的绽放。古老的丝绸之路,繁盛的敦煌都会,涅槃的斑斓色彩,文明带你解读星空浩瀚,带你解读生命瑰丽,带你解读沧桑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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