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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娃哥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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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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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页空白的纸

我是一页空白的纸,无数次想过要在身上画一些什么,也许是一场大雨淋漓,也许是一片晴空万里。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到哪儿去,是这个时候,变得苍白无疑。

曾经,我是彩色的,尽管绚丽的颜色中有一抹黑,但耀眼的鲜红的油绿的彩早让这卑微的黑蜷缩到角落里,它终究抵不过色彩的力量,尽管它能把一切但凡寓意着美好的东西吞噬了去。是黑夜,也是长夜,走过,也走过了。

现在,彩消逝而去,就连黑,也无剩半丁。仿佛回到了最初,一张空白的纸。当下,是一种空虚的悲凉的况味。有时候抹了一道彩,或许是力度不够,或许是缺了氧,就像一粒蔫了的火光,无法烈火熊熊。

断断续续,零零散散,周而复始,四分之一的蓝天,三分之一的大海 ,二分之一的房子,无法拼凑成全然的艳丽。彩,断了、淡了、散了。百分之百很难,像追不到时间的难,像抓不住沙子的难,像睁开眼而留不住梦的难。

追逐的时候,我是有心跳的,可现在,只有心脏。与世浮沉,心无所往,然画不出属于自己的色彩。随风飘啊,飘啊,掉进了一片潭,溅不起一丝涟漪,原以为是一处深水,幡然知晓是一个泥潭,哪来的潺湲,身子变得重了、脏了、冷了。风再大,也载不了我而去,只等一次次昼夜的风吹日晒。

泥不再是泥,掸了掸肩上的黄土,怯怯然,而又飘飘然,逃离了束缚,又可重新开始自己的漫漫云游。变得透明了,穿过森林,我是绿色的;越过大海,我是蓝色的;掉入余晖,我是金色的;撞见枫叶,我是红色的。我有了色彩,在时间的快进中,我也是变幻无穷,五彩斑斓。

入世而喧嚣,出世而悠然。静时更知心跳,心静而非停止,当狂风暴雨挥手而去,才感知石缝里的绿芽冒出头尖儿。空白的纸有了新的方向,就以一抹绿开始,添一片叶子,等待一处森林,点一滴水,等待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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