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虽未见上什么菊花,但也犹如已闻见其散发的淡淡的香味。心情搁浅在时间的湍流上,有时处在无法寻得归宿的边缘,北风也悄无声息地吹裂这古老纯朴的西北黄土地,清晨也渐感微凉。
独自漫步于漂泊着落叶的太原师院校园,踅上那宁幽的校道。仿佛步入幻境,却又顿时烟消云散,似乎还有那心旷神怡的记忆,感恩这些留给我唯一的眩晕感。
零九年的暑假再次去了榕城福州,那是帮家里割完稻子才去的。火车是上午到的,下了火车坐K1路道了仓山福建师大下。哥哥因为是在新华旅行社实习,因而我就坐在操场旁等他下班回来。旁边一个老汉一边拾矿泉水瓶一遍捡坠落下来的芒果,我当时也把我从赣南带来的润田矿泉水瓶子给他了。我坐的那个石凳大概有一米五长,是镶的白瓷板,周围是较浓密的芒果小林子,带给我一种沉寂,上顾空灵的天空,真可谓是令人砰然心悸。
后来有好几次我又去了那石凳之地,有一次帮一小姑娘在树枝上捡羽毛球。杲杲的太阳也暖热着那浓阴匝地的大树,即使看到些过于暧昧的场景,我也打心眼里祝他们能始终幸福。
福建师大校园里的长安山公园也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之感,虽然仅是山顶上一小部分林子,但浓浓之中展现的是其小家碧玉的魅力。沿着那蜿蜒小道信步徐行,阳光也在浓荫之中寻找到了一些隙间,然后铺展开来,像是淡黄的缕缕彩丝,摇曳而徜徉。当停步伫立在亭子里,远望之中蟠然醒悟。寒栗的心也获得了孱水之滋润,赐给些很独到的飘然,脱离了东奔西走之无奈与心伤。
长安山那儿唯有风和日丽的午后,或是微妙的台海尖风携着清莹的酥雨,洒洒剌剌地悠然散落时,使烦忧的我总感到微醉之怡,甚至带有点儿酣醉,仿佛处在梦魇之中。太多时候天空演绎的是炙热的倡狂,很喜欢夕阳西下的那一小段时光,毕竟少了远行信念的算计。西边给大地妆成一抹犹如胭脂的薄媚,有种梦回唐朝似的向往。在热天熬久了之后则会念起雨来,碧玉的天空荡着几缕银云,真愿其从淡迅成浓黑,再酿出一场朦朦胧胧的细雨来,那可真叫是大煞风景了。这长安山不大,但也似乎暗隐着什么玄虚,它的幽深宁静的的确确令人销魂。
福州的五一广场也是很感亲切。在那附近找工作,失败之后则进入这个温馨的港湾。中间是旗台,北面是于山堂,南面是福州大剧院。于山堂前有一尊毛主席的雕像,两侧为港台客商所捐赠的“奔腾”塑像。福州大剧院的建筑风格与香格里拉大酒店相似,前边有个未来时速的雕像。广场东面是一片蓊蓊郁郁的林子,一早已晚这儿是熙攘热闹之地,而我身临其中时有是安然含寂。里面的树木和花草是千姿百态,美不胜收。那些似竹的铁制敞椅,与绿色亲相呼应,情趣盎然。记得那个午后,涟漪热浪蹂躏着枝枝哑哑的绿荫,仿佛是见了盛开如焚的锦葵似的五色花,而我是处在花萼之中。寻职的失意在这样的陶醉中渐有释放,宁静泰然甚至有得陇望蜀之疑,实在近乎愚妄。和缓的“温泉”般给失利渐渐笼上了一重乳白的轻消,也暗暗叮咛我应该继续前行。
那些场景深深地烙在记忆里,偶尔给予我嫣然一笑,淡除我旅途中的烦恼。人生列车继续安然地前行着,虽带有摇摆的可能,但要记着驶向远方车站。心灵时而出来漫步漫步,这次从西北飞落榕城之旅很感满意。这不是追怀,仅是走路时的闲逸。
2009年冬于太原大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