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鹤壁教书的大学舍友说鹤壁的变化,淇县、淇河的变化,一片片美景,城乡面貌也大不同了。我也想起当年在淇县,希望有时间再去淇县走一走。
说起与河南的缘分,应该先从舍友说起。大学之上铺的兄弟就是河南人,第一次见他是开学那天,他大姐夫送他来的。当时我因为是一个人来的就比较安静,也就没有太多的记忆。我俩也同班,很多时候吃饭也是一起。经常一起学习和谈论事情。最记得他吃馒头是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的,发出“哒哒……”的声音。他学习也蛮认真的,记忆力比我强,我的面广一点。
2010年2月底我从赣南老家坐火车去了河南郑州。当时是上午到的,然后在中心汽车站坐上了去淇县的大巴,看着郑州的街景,甚是繁华,应该比太原好点。绕来绕去后来就上了去鹤壁的高速路,往目的地那边走了。后来在高速路旁把去淇县的人放下了,因为车是去鹤壁的。我就和另外三人一起坐一三轮去了县城。到了淇县社会汽车站,舍友还没见,本来说好了一个人2块钱,可那司机似乎看出我是外地人,要我给他五块钱,我跟他讲理,他叫来其他几个三轮司机,我就丢下三块就跑了。刚好舍友这时候来了,然后就坐乡村班车回他村里了。
在那车上我还给一本地姑娘让座了,那姑娘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路边很空旷,厂子比我们那里少。到了村子里,看着那些矮矮的小麦,跟感觉里的不一样。我告诉自己,我来到了北方的农田里。这里吃饭不太讲究,不过很怡然,这是我很欣赏的。还有他大姐在养鸡场上班,一月一千多却故得如此悠悠然,这是跟南边截然不同的。我们那里的年轻人出去打工大多都两三千,可生活比这更烦恼和无奈。
有一次陪他妈以及村里其他几个妇女去远处山里拜庙,车沿着陡的山路,我的心跳得很快。等到了山顶,进了庙里,看到熙来攘往的人们,有一种不明的想法。其实有信仰是很不错的,毕竟心里有寄托。这里的人们是那样的憨厚和老实。中午是在这里吃饭,因为每个人捐了一定的款,则就有顿特色饭吃。她们吃得津津有味,我也不知道那饭怎么弄的。我一看那饭汤就胃里一阵翻滚,我或许就缺乏这方面的风俗吧。我真为自己感到惭愧,毕竟我也是农村的儿子呀,我对自己很失望,终究没有吃。
回太原之前去了趟淇县县城,是从高村镇去的。县城是偏向陈旧,与山西的清徐县差不多,或许北方小县城就是这个样子吧!我们在街上走了走,后来在路边买了红薯吃,比太原便宜多了。然后,在一理发店理理发了,我也剪了,最后才知道一个人才三块钱,我当时发楞了许久。我跟那女老板说为什么如此便宜,她说到处都这么便宜所以就这样。还有那个理发姑娘竟然听不太懂普通话,让我太惊讶了。在那时,又有愧疚涌上心头。
再去了摘星台公园。淇县是以前的商都,也即朝歌。一开始我也没有多少感觉,等踏上摘星台的台阶时,一种脚步的沉重不知不觉油然而生。一步一步往上爬,看着半道上立的一个“比干摘心陵”,我的心里是一颤一颤的。特别是到了顶上的亭子里,看着在迷雾中的淇县县城,显得那么苍老又无力,而又像是要爆发似的。再仔细看看摘星台,这古老的城邦,这历史的淇县,这历史的河南,这历史的中原大地,仿佛在眼前。我好像看到了纣王在妲己的诱惑下逐渐堕化,我似乎看到了比干丞相的忠诚……而武王的军队却兵临城下……而我在这里却带有点无情。河南灿烂的几年文明,中原人们的诚实伟大,如今竟那么多人误解和鄙视。我也深表遗憾,包括对我自己。这历史的前历,这历史的痕迹,而我却抓不住多少碎片。后来下起雪来了,到处昏暗暗的。舍友就叫回去,我收回了一点沉甸甸的心,往外走去。但我始终忘不了当时的觉醒与惭愧,我就是那么的渺小啊!工业文明正渐渐地吞噬这里,吞噬这古老的文明和这中华民族成长的童年,而又那么地慢,又那么地不多留点往昔的痕迹。
如今的淇县大不一样了,生活水平等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里的人们还是那么淳朴善良。风呼呼地吹着,忽然种种莫名的痛楚与不安涌上心头,同时也有感激与许多愉悦。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淇河看看,到淇县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