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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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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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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屋舍是宽广的、辽阔的,我如久困樊笼的羁鸟终得以张开翅膀飞翔。我飞翔于房屋空地上、杂草中、堂前树下。烈日炎炎,榆柳树荫翳蔽日,遮盖几束刺眼的光,留下一片阴凉,一并打在房檐上。簌簌树叶沙沙响,丝绦绿后又是黄。那总是寂静的家乡,有桃李树叶被风吹拂的沙沙作响,吹活这乡村田园,吹来生机与希望。一并吹进我的心房。一片绿意自然之气——悄然四起。

这不是生我的地方,却是我余生留连且寄托灵魂的地方。傍晚农民带锄而归,将息未息时聊闲时家常,任凭炉灶氤氲着安稳恬淡的热气。温暖的生活气息!携着乡村人质朴的行为与辛勤劳作,交织着艰难困苦却乐在其中的平静生活,最终确成了世上最温暖的生活气息,伴着炊烟袅袅升起。我向远处眺望,也曾孤独,也曾迷茫,如今却因这朦胧乡村的宁静祥和、慢爬云梯的缕缕炊烟而坚定方向。隐约可见,是村庄,在远方。并非繁华喧嚣车水马龙,而充满荒芜之气,少有的人烟驱散我携着孤独的迷茫,只留下夜深人静时点点的星光。

夜渐深,晚间微凉不结霜,远处深巷幽寂。我收回目光,略显怅惘。思虑着开垦荒地,那播下的种子何时可收?谁会留恋昨日酿造的酒?也许遥遥无期,或许只有自己。思绪正随远处景物和烟飘飞飞远,耳边忽响起鸡鸣。我回过神来,定睛看向近处:在黑蓝色背景的衬托下,家鸡略显笨拙,几次跃树均不得果。终是锲而不舍——奋力一跃到桑树之巅。“咯咯咯”,像是干笑几声。鸡晃晃脑袋宣誓胜利。“汪”“汪”“汪汪”!那声音迅疾洪亮,将黑夜划开一道裂缝,打破寂静。却又不堪再次被寂静与黑夜吞噬。

深巷中仍幽静,只是看不清。我顺着狗吠声望去,眼前人是黑蓝的天。或稀或密的草,挡不住月光。徘徊也彷徨,不过奢望这清光。回味过往,长叹一口气。就这样与世无争,度过余生吧,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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